兵此时毒素已浸入五脏六腑,这半个时辰的功夫又死了数百名,恐怕……恐怕受伤军卒大多数都会送命于此!”
季信越说脸上的不忍之色越浓,一双眉头几乎拧成了团。
“父帅,不如派兵将其余幸存的伤兵护送回青川交给崔帅救治吧!城中榴中大营中想必药材齐全,医官又多,再加上城中的医馆药铺广布,想来必可以救治这些伤员!”
“嗯!好,就这么办吧!张宣,就由你率一卫骑兵护送这五百余伤员返回青川城,交给崔帅,妥善医治,务必要将他们全数救活!”张天顺若有所思地望了眼张宣,顿了顿又道,“骑兵就带本将地亲军吧!”
“是,可是父帅你……”
“行了,你不必担心为父!为父从军数十载,可说戎马一生,经历刀兵战阵无数,什么场面没见过!你将伤兵送至青川后,就留在青川协助防守吧,待为父追击唐贼归来,再与你汇合!”
“那……那孩儿就预祝父帅此次追击旗开得胜,马到功成!”张宣一听,心中乐不可支,暗道终于可以稍稍远离这血肉嘶杀的战场了,脸上却是一脸忧色地道。
“好了!男子汉大丈夫,不必如此惺惺女儿态!去吧!记住,万事谨慎!”张天顺倒是洒脱地摆了摆手,却怎也摆脱不了心中那丝不详地预感。
“孩儿告辞!季将军,父帅就交托你照顾了!”
“少将军但请放心,末将一息尚存,必保大将军周全!”季信深深回了一礼,言语不多,却字字锵铿,掷地有声。
很快,张宣引一卫亲兵骑军护着由一千名步兵抬着地五百余名躺在担架上犹自哼哼唧唧呼痛不已地伤员,开始通过木桥,朝河东岸开进。
“大将军,现在天色已晚,是否继续向林中伏军进攻?还是原地扎营,待明日天明再行攻伐?”
“崔帅军令已下,令本将火速引军追击,本将岂能不遵!而且此时我军已分兵两处,一东一西隔五里密林而扎营,如有战事,则首尾不能相顾,必受拖累!
加之林中又密布伏军,深不可测,倘若我军分兵在此扎营,若夜间敌军自密林两侧东西袭营,则我军必然会伤亡惨重,且夜不能安,士气必会大跌!即如此,倒不如连夜出击,强行突出密林,与林西大军汇合,如此可保万无一失!”
此时,张天顺已隐隐有些后悔自己一个时辰前下的有些莽撞冲动的军令,只是现在后悔似乎还不算晚,现在是酉时未刻,天色刚刚擦黑,步军折损也不是太大,仅万人而矣,河滩上仍有一万七千骑兵,近四万步卒,若想强行突出林中与对面大军汇合,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
“是,大将军!如此不如派一万骑兵自官道两侧密林边缘护卫防御,其余步军护卫中军快速冲击官道与林外兵马汇合!”
“不妥!我军骑兵原本就少,此时更不可轻易折损!传令,全军燃起火把,由一万步军护卫官道两翼,兵卒多配弓驽,多制油箭备用,掩护骑兵及中军步兵冲出官道!”张天顺稍稍思量了一下,开口道,回首向河东望去,此时张宣的骑兵大队已经通过了小半,其余地仍在小心翼翼地通过木桥,向东岸行去。
“是,末将遵令!”
季信凛然领命,飞快地下达命令,一队队传令兵开始驰纵在各个步军、骑军地方阵处,不多支功夫,一支支松油火把便高燃起来,几万支火把瞬间便将整个一大片沙滩、木桥、河流连带着密林边缘的天空皆是照得一片通明。
原本阻塞地河道此时也也渐渐畅通,湍急地河水依如往昔奔涌向前,夹裹着一具具随水漂流地尸体飞快地向前冲去,转眼便消失在愈见浓厚的夜色之中,河桥处渡河的骑兵大队在燃起火把之后,通过的速度也大大加快,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即已全部通过完毕,张宣在对岸整顿队伍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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