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一定是逃了!那还等什么,咱也跑吧!想到这,心里居然刹那间平静了下来!立刻想起了自己的退路,回天京是不可能了,死路一条!不如干脆遁入乡间,隐姓埋名,做个富家翁吧,反正自己也是光棍一条,银子这几年倒还搂了不少!
打定主意,近卫校尉正准备支开手下士兵,自己单身独骑逃跑之时,却冷不丁发现从四周火势烧得正旺的废墟里很快的冒出了大批的黑甲军兵,正快速地向自己这边逼了过来……
崔远中此时也是稳稳坐在一匹抢来的战马之上,威风凛凛地指挥着近二千黑甲士兵,将这最后的不足千人筋疲力尽的近卫士兵团团围了起来,没有上官指挥的近卫军傻乎乎的望着一步步逼近的黑甲军,却是毫无应变的动作,还有许多坐在地上歇气的士兵甚至头都不抬犹自呼呼喘着粗气,毕竟刚才这一路奔跑也太过耗费体力了,一时半会儿还缓不过劲来呢!
“大人……我们被包围了……”
妈的,当我瞎了!我早看到了,近卫校尉暗骂一声,心却狠狠地沉了下去,这下好,也别逃了!营中四处传来的奔逃呼喊声越来越小,看来活着的人也不多了,余下的只是犹自熊熊燃烧的粮草辎重发出的辟啪声和营帐栅栏骨架倒地发出的哗啦轰然巨响声。
此时场中近三千余敌我士兵,个个都是缄口不言,默默面对着对方,只是脸上的神色各不相同,近卫军除了满脸疲色之外更多的惊恐骇然之色,而黑甲军则是气势汹汹,如同即将扑出捕杀猎物的猛兽般,身上脸上染满了敌人的鲜血,熊熊火光地映射下更是狰狞凶恶无比。
西城城门处,现在也是杀得正欢,一万余敌我双方士兵砍杀的是难分难解,血流成河。丑时初刻,石从虎便率领四千步兵悄悄摸至西门内城廓角下,而后兵分两路,各派两千黑甲军卒借着乌云遮月天色漆黑一片的掩护,悄无声息地自内城两侧通向城墙的马道摸了上去。
直到已有近二百余黑甲士兵绕过女墙,进入城墙,沿着墙角,猫着腰,借着城头昏黄的火把悄悄地砍杀了近百名抱着兵器靠坐在城垛口上睡觉的士兵后,担任巡城的近卫小队这才发现了不知何时潜上城墙的不速之客,稍愣了愣这才敲响手中的铜锣,大声地呼喝着敌袭……敌袭……
城门楼、箭楼两侧数十个藏兵洞中,半响才响起了穿衣披甲之声,呼喝声、兵器撞击声不绝于耳,一阵阵慌乱不堪地从藏兵洞里传了出来,迅速划破了沉静的夜空,箭楼外角台上的几面战鼓也猛地响起,咚咚咚……沉闷的牛皮鼓声夜色中传得好远好远……
整个西门转眼间便沸腾起来,城廓下正快速向城墙开进的黑甲军闻得震天的锣声和战鼓声,更是加快了步伐,快速地一批批冲上城墙,而早先摸上城墙的二百余名黑甲士兵第一时间已与城上守军杀成一团,至于那队最先发现并及时示警地巡逻队的士兵已经被愤怒的黑甲军斩杀一空,全部扔下了城墙。
石从虎依然是身先士卒,带着百多名士兵,充做开路先锋,一路怪叫着砍杀着直朝着西门楼冲锋而去,所过之处,铺满一地守军尸体,气势一时强劲无比!
石从虎手上依然是使青川城外一战时捡来的两把大锤,招式大开大劂,抡得呼呼生风,一下一个,碰者是非死即伤,数十斤的大锤砸在脑袋上还有不开花的,个个是脑浆迸裂,血花四溅,杀得好不痛快!
红白之物很快便崩得石从虎满脸全身皆是稀花花的一片,锤身上也是沾满了各种粘稠地液体,火光中分外惊心触目,即使身上的伤口迸裂渗出血水,他也丝毫不在乎,身后带领的士兵见主将如此勇猛,也是个个奋勇向前,悍不畏死,凛然不惧地向前拼命冲杀!
刚刚组织起来的近卫士兵面对如此凶猛地进攻,只有极其被动的抵挡着,那一 微弱稀拉的箭雨毫无力道,也全无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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