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就是震憾,强烈的震憾,这……这是天地之威还是……
城墙上稳坐钓鱼台,准备看一出好戏的崔呈斌和连全,此时已是呆若木鸡,自看到远处黑甲军中那员红甲战将腾空而起,虚纵数十丈,凌空站于虚空之时,二人就已如同见鬼般,深身颤抖不停,却又动弹不得,再亲眼见到对方劈出惊天动地的两道十数丈长的红色剑芒,那种开天辟地毁灭一切的强横威力,绝对非人力可为!
两人心中早已如死灰一片,全身犹如陷进了冰窑之中,刺骨的冰寒透肌入髓,空气中的温度似乎瞬间便降到了零点之下,这秋阳如火的正午时分也便成了数九寒冬的冰天雪地,两人面色已苍白如纸,毫无半点血色,全身地汗毛全数炸了起来,额头的冷汗不停的往下流淌,真不知是寒冷还是炎热所致。
“快……快……快竖盾保护本帅……一群混蛋……快点……”直到远处那名红盔红甲,身后黑色披风迎空飞舞犹如杀神降世的大将昂然立于地面,施然回剑入鞘之时,那一声清脆深遂的龙吟声响彻底天际时,面色痴呆呆全身如筛糠般狂颤不停的崔呈斌才恍过神来,气急败坏地喝斥着周围一众也隐入呆滞状态的亲兵上前围护。
很快,数百名自强烈的震憾与惊悸中缓过神来的亲兵飞快地竖起人高长盾团团将崔呈斌与连全两人护卫起来,密不透风,连头顶上也用圆盾遮盖起来,西门地校尉好不容易才挤进保卫圈,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帅,现在应该如何行事?是否命城外骑兵撤回城中?”
“混帐,当然是撤退,难不成等着敌军冲杀吗……滚……”崔呈试惊惧交加之下,对这位不长眼色的校尉破口大骂,令后者好不委屈,却又无处反驳。
“是!小将愚味!小将这就传令!”挨了顿臭骂的校尉愤愤不平地又挤出如圆球铁桶般的保护圈,来到箭楼传令士兵鸣金收兵,准备将城外的近卫骑兵撤回城中。
急促的金钵声破锣般的响起,已回剑入鞘的蓝宇身形突然拔地而起,凌空身后腾跃数丈,去势如脱弦之剑,竟是如风般向后方的黑骑军阵倒射而去,转瞬已稳稳落于疾雷背上,坐稳之后,左手勒缰,右臂高高举起,沉声暴吼一声,“唐风!”
虎啸龙吟般地吼声响彻整片战场,身后五千黑甲骑兵齐声高呼,“唐风唐风唐风……”
一阵阵如惊雷砸落、如巨浪拍岸般轰然地呼喝声一 震颤着整片旷野,猛地蓝宇右手狠狠自上而下,陡然劈下,迅而五千黑甲铁骑犹如决提洪水,奔腾而出,轰轰隆隆地马蹄声使大地都不堪重负似摇摇欲坠般不停的震颤,一片明亮如雪高扬的唐刀铿然出鞘,迎着炫丽的烈日,散发着森森地寒芒,如惊浪骇浪般朝前方半里处正疯狂打马向护城河逃去的近卫骑兵席卷而去。
养精蓄锐、士气如虹,杀气熏天的五千黑甲铁骑犹如出栏的猛虎,人人奋勇,个个争先,铁蹄隆隆处,掀起漫天尘土,风驰电掣般向前冲锋,二里之地转瞬即至,前方的近卫骑兵也是争先恐后的涌上吊桥,但狭窄的吊桥又怎能一次通过数以千计的骑兵,成十上百的骑兵很快便被挤下吊桥,堕入护城河中,北方的士兵并不谙水性,猛地呛入几口河水,便沉入河底。
眼见部下撤退也是如此不守秩序,混乱不堪,后面又有如狼似虎的黑骑军追杀而来,近卫军中的各级将官大声喝斥着不听指挥疯狂挤腾的部下,却也丝毫不起任何作用,更有甚者,有不胜其烦的近卫骑兵直接将令人讨厌阻止自己过河的军官一刀斩于马下,一时间护城河前后乱成一团,一万余近卫骑兵挤成一团,人挨人马挤马,团团围聚在小小的空间里,人人都想抢先一步过河,逃离身后那片令人恐怖的战场。
如狂风般席卷而至的黑甲骑兵,手中平举的硬驽甚至用不着瞄准,径直对着前方护城河那一团雪白耀眼、骚乱不堪、人叫马嘶的硕大光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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