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若不是先皇宠爱,允其统领西北诸军,镇守西疆,他能有今日之声名?黄毛小儿矣!有何为惧?莫不是张将军久病缠身,连胆气都小了?”崔呈斌很是不满张将军挑战自己统军权威,出言讥讽道。
“崔帅!本将十五岁从军,而令四十余载,大小数百仗,何时怕过?!莫不是这一身的伤痕是作假不成!张天顺怒冲冲大步上前,行至帅案处立定,一把扯掉胸甲,拉开战袍,露出依然精壮虬实的胸膛,上面纵横交错的伤疤,刀伤箭伤样样皆有,条条皆深及骨,各种深沉的颜色和扭曲的纹路让人触目惊心。
那一道道伤疤见证了张天顺戎马一生中所立的郝郝战功,狰狞而恐怖的伤痕仿佛活过来似的,犹如战狮猛虎般散发着一股股凌咧凶猛的杀气,伴随着张天顺的不怒而威,飞速的漫延在整个帅帐中,空气中的温度陡然下跌,给人一种冰冷刻骨而又窒息的感觉。
崔呈斌为张天顺气势所压,身子不禁一抖,面露惊惧之色,左右亲兵见状,纷纷拔刀上前,怒斥道:“大帅座前,岂容你放肆!还不退下!”
张天顺怒目回视,凶猛地气势凛然暴涨,一身百战余生铸就的冽冽杀气骇得众亲兵禁不住地连连后退。
“大胆,你……你敢以下犯上,不遵帅令……待……待本帅禀报监军,治你个威吓上官的罪名!”崔呈斌见情势不对,飞快地站起身后,躲在亲兵身后,壮着胆大声斥道,帐外两人各自亲兵闻怒斥声,也纷纷入内,团团将张天顺围拢,双方间亲兵刀剑相向,怒目而视,却是都不敢轻举妄动。
“住手!”张天顺大声喝止住自己的亲兵,他可不愿以如此不名誉的罪名被治罪入狱,要死也是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还,方才死得其所。
“崔帅,本将刚才一时情急,言语若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只是两军交战,事关数十万将士生死存亡,大魏国运也在其中,不可等闲视之,还望崔帅慎重考虑!本将先行告退!”张天顺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怒气,平静地朝崔呈斌道,说完转身领本部亲兵出帐而去。
“混帐!什么东西!敢对本帅指指点点!真是岂有此理!若不是看你还有点用处,就一刀斩了你!”闻得张天顺一众脚步声行得远了,崔呈斌乃爬回帅椅坐定,喝了口茶,安抚了一下受惊不小的心脏,复又恨声连连咒骂道。
如此一场闹剧之后,讨伐大军午饭过后,依然如故,慢悠悠地朝着海原晃荡而去,前后近百里的长龙,甚是壮观,却把张老将军气个不轻,带着本部三千亲军,径直驰往前军,不与中军崔呈斌与连全同行,后二人也是悠然自得地地钻进豪华舒适地四轮马车内,不知商量些什么……
蓝宇大军清晨拔营,朝宁远府进发。
一路上,春夏二女并新来的王冰三人皆着亲兵服饰,也不坐马车,三人都骑上战马跟在蓝宇身后,一路有说有笑,好不自在,似在出外郊游般悠闲,且王冰不时地策马上前,骚扰蓝宇,鼓动他放掉沿途征集而来的铁匠,让他们返回家乡,扬言是为蓝宇积点阴德,令蓝宇不禁大感头痛。
午时扎营后,前军海熊灿、王超来见,禀报道:“先锋赵康云大军已与左日晚与石从虎所率援军自宁远汇合,两军合兵一处,现已至并州首府开定,但遭遇刘哲浩领二万军兵,全力抵抗,现赵将军正挥军全力攻城!”
“噢?竟有些事?”蓝宇闻海熊灿所言不禁心中大讶,暗付这个刘哲浩到底打的什么算盘,先是令所辖各府县镇,不得抵抗,还要全力配合大军,这会又亲自率军誓死保卫开定城,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确有此事!末将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个刘哲浩是不是疯了,竟敢螳臂挡车,领兵对抗大军!”海熊灿也是一脸的疑惑道。
“王爷,末将认为此人倒有些本事!”王超在一旁接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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