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闷哼一声,迅速将胸甲下拉,堪堪遮住伤口,大吼一声,竟凌空跃起,手中高举双锤,狠狠地朝崔远中直砸而下,显是要与其同归于尽,崔远中见状,飞快一夹马腹,勒马侧避,单手挥刀,抵挡敌将砸下的大锤,刀器交接处,铿……锵声爆响,崔远中连人带马,后退数步,身形晃动处,一下栽下马背,大骇之下,正欲起身后撤,却见不远处砰然响处。
一团黑影自空中沉沉落下,溅起一片灰尘,定睛一瞧,却正是敌军主将,此时已是身首异处,头颅滚落远处,头盔也不知去向,无首的尸体仆倒在地,红白之物自腹中露出,鲜血流满一地,火光中晦暗不明,背上赦然插着数支黑色地羽箭,几名黑甲步兵正手持刀枪弓箭渐渐围拢过去。
崔远中吃力的挥了挥已近发麻的右臂,勉强翻身上马,抬眼四望,喊杀声已渐渐散去,敌军千余袭营士兵,此时已所余无几,仅三十几人围成一团,全力与周围越来越多的黑甲士兵拼杀,几乎人人带伤,一脸的血污,不时有人中箭堕马。
其余人却依然一脸凛然,高举手中刀枪,砍杀劈刺,勇武异常,宁死不降,崔远中见状,心中也是有些恻然,将敌军主将头颅挑于刀尖,打马上前,高声喊道:“放下兵刃,降者不杀!周围黑甲军士闻言,赤大声呼喝:降者不杀……降者不杀……降者不杀!杀气盈然的喊声回荡在凄历的夜空中,分外令人惊心。
“不降……不降……不降……”仅余的敌军士兵,丝毫不惧于眼前死亡的威胁,望着高刺于崔远中刀尖上主将怒目圆睁的头颅,心中更是愤然,个个双目血红,隐含泪光,高举手中刀枪,嘶声历吼中,策马疾冲,发起最后自杀式的冲锋。
结局是必然的,长枪、斩马刀、利箭、硬弩齐上阵,斜刺、横斩、点射,片刻功夫,仅余的敌军士兵在击杀十余黑甲士兵后,纷纷轰然堕马,手中依然紧握战刀,头颅滚动处,双目依然一片赤红,似乎在述说着心中的不甘……
“打扫战场,清点伤亡,收集兵器甲胃,掩埋尸体,肃整营防!”崔远中望着眼前有些悲壮的场面,心中不禁也有些凄凉之意,战士的归宿就是死亡,马革裹尸则是一名勇士最好的归途,呆望了半响,淡淡地吩咐身边巡卫营将领,而后打马率军返回中军帅帐交令。
“禀大将军,末将已率军将袭营之敌军全部歼灭,敌军主将头颅在此!”崔远中进入大帐,高声禀报,同时献上用木盘托着的敌将头颅。
“杀得好!应该把他的头颅悬于辕门之上示众!”石从虎未待赵康云发话,已抢先接口道,一脸解气的神情。
赵康云虚手微抬,示意崔远中起身,也不答话,只静静地望着置于帅案上头颅。
望着面前束发散乱,须发有些灰白,双目圆睁,钢牙紧咬,脖颈处仍隐隐渗血地头颅,赵康云心中一时百感交集,暗叹道,已经有五年了吧!老朋友,数年未见,却不曾想今日相逢,却是如此场面。
对方与自己一同自幽州从军,年长自己五岁,一同并肩作战近六年,自从五年前,自己调至燕州王爷帐下效力,再也没有老大哥的消息,原以为他现在应该在关州李信狼牙军中效力,却不想他何时竟调至并州刘哲浩帐下,现在更是被自己帐下大将亲自斩下头颅,世事无常,莫过于此罢!想着想着,虎目中竟隐隐有泪光闪烁……
帐下崔远中三人一脸茫然地望着有些神伤的赵康云,不知何故会使一向镇定沉稳的大将军如此失态。
“此人也是一员勇将,一双流星锤不知击杀过多少蛮夷大将,威名赫赫,给他留个全尸吧!缝合尸身,好生安葬!”沉黩半响后,赵康云淡淡吩咐崔远中道,语声低沉苍凉,竟有几分落寞地味道……
“是,末将遵命!”崔远中小心地上前端起盛放头颅的托盘,步出帐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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