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务车没做过多停留地朝着乡政府大院开走了。
下车后,贾医生点上了一支烟,吐了口烟雾后,吩咐道:“姜医生,今晚郝医生在这里值班,你们上楼早点睡吧。别误了明天的值班及巡诊。”
说着,贾医生转身离开了卫生院,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九月的东北,就已经完全进入秋季了。
我们几个下车没一会儿,就在目送贾医生离去的功夫,山间的秋风早已卷起了我的裤腿,钻进了衣服里,刺激着我敏感的神经,不尽让我打了个喷嚏。
我们三个看着贾医生走远后,一个转身跑进了卫生院内。
推开门那一刻,都已经十一点多了,我看到贾医生的办公室还开着灯。
我跟他俩说道:“你们先上楼睡觉吧。我过去看看。可能贾医生走的匆忙没有关灯。”
等我说完后,他俩头也不回地跑向了楼,我转身朝着贾医生的办公室走了过去。
当我没有敲门地推开贾医生的门的时候,赫然发现老郝医生还坐在里面翻看着什么。
老郝医生可能听见门的响声,抬起头来看向我这边。
当他发现是我后,问道:“回来了?喝没喝多啊?”
我一边摆着手一边往里面走着,说道:“秦主任提前打招呼了,今晚不喝酒。我们就都没喝酒。”
老郝医生呵呵笑着说道:“还是秦主任大度,知人性。经过这么多年的历练,秦主任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毛头小子了。”
我见老郝医生这么说,就问道:“郝医生,秦主任以前是什么样的人啊?”
老郝医生站起身来,给我端了杯茶后,反问道:“今晚秦主任没跟你们开玩笑说过他的过去?”
我不知道老郝医生是怎么通晓秦主任会跟我们开玩笑似的说他的过去,但是我点了点头后,好奇地问道:“郝医生,你是怎么知道秦主任会跟我们说他的过去呢?”
老郝医生坐在那里自顾自地抿了口茶后,笑嘻嘻地说道:“因为我是他“师父”。”
老郝医生继续道:“秦主任可能没跟你提起,他想当年也悲观绝望过。是我把他从深渊里带了出来。后来有一天,秦主任来到我家,给我磕头,拜我为师了。”
这真是惊天新闻。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老郝医生,然后怀疑地问道:“那秦主任那时候是因为什么悲观厌世的啊?你又是怎么把他带出来的呢?”
老郝医生听我问他,一反刚才笑嘻嘻的面容,而是表情凝重地向我讲述起了秦主任曾经那段心里的阴暗。
原来,秦主任刚到嘎达村的时候,并没有像他在酒局上讲的那样,经过一晚上的思索,就看开了人生,下定了决心,而是这个过程是漫长的两三个月。
那时的秦主任,来弥陀乡送走了心爱的姑娘后,闷闷不乐地独自走在回嘎达村的乡间小路上。
十三公里的路程,对一个孤单的人来说,就像万里长征一样漫长。
遥无边际的路程给当时的秦银河的感觉,就像看不到希望的人生一样,让人绝望。
刚大学毕业的年轻人总归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没有经历过让人压抑的人生低谷。
就在秦银河毫无目的地往回走的时候,他越想越不是滋味。
荒芜的原野上,不见一个人影,而他心中的理想抱负却无处施展。
这个时候,本来能够天天厮守在一起的两个人,却因为怀揣的一点抱负再次长久地分离。
经过千辛万苦考取的大学生村官,却被人像扔垃圾一样扔到贫穷落后的嘎达村。
这一系列得打击就在一瞬间涌进了秦银河的大脑里,瞬间使他的神经错乱,不听自己的使唤。
当秦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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