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叔乐呵呵地听着,还不时地点头,就像是在肯定小战同学的医术精湛一样。
过了一会儿,小战同学讲完了,六叔眯缝着小眼睛,咧着嘴笑道:“两位医生好啊,你们两位医生每回都这么认真细致,我吃着这个药放心。”
等他夸奖完了我俩后,敞开了棉大衣,伸手进去,看样子要拿钱出来交医药费。
六叔家虽然有三个儿子,但是都在外地,老伴走得早的他,孤苦伶仃地一个人在家,所以作为五保户的他,还是很贫困的。
我见状,阻止道:“六叔,你怎么又要交钱?快收回去!收回去!”
六叔从内衣口袋里把钱取出来了,随手把一张百元钞票放在桌子上,拿着药站起身来指着钱说道:“老是不缴费怎么能行。我不能天天白吃白喝啊,我知道你们这些医生也不容易,拿着那么点工资,还要倒搭一些。”
接着,他继续道:“今天说什么都得留下。”
说着,六叔推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根本没有再给我们拉扯的机会。
等六叔走了后,小战同学问我道:“姜哥,去马大爷家了?”
我点了点头,回应道:“马小哥真够可怜的!英年早逝啊!”
小战同学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生命无常,听马大爷的意思,马小哥这个事是自找的啊!”
我幽幽地跟着叹了口气,没有再接小战同学的话,而是让他回去休息了,我继续值班了。
说来真是让人可怜,马小哥在家停灵了两天多一点。
第三天一早,马大爷的小孙子摔盆接灵后,将马小哥的骨灰安葬在了小孤山上,而没有进入七步山上的祖坟。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马小哥让人可怜的时候,就像马大爷说的那样,都是他自己作的,没有多少值得留恋得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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