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了,卫生院又回归了日常的安宁。
突然间,我喜欢上了这种宁静。
空气中没有躁动的宁静,呼唤着心的宁静,就连呼吸都是微微带甜的宁静,让整个人舒畅惬意。
我坐在床上,拿出手机看了眼,不经意间看到了肖瑶的一句话:明辰,做个成熟的男人吧,你要担当起一切了。
是啊,我要担当起我身边的所有了。
回味着肖瑶的这句话,我想了会,给她回复道:瑶瑶,我没有杂念了。
时间不等人,我们这代人已经过了充满幻想的年代了。
日月如梭,天地苍黄,我们这些人该摈弃不必要的纠缠了。
夜晚的宁静,没有急诊的值班室,已经给锅炉添过煤的我,独自一个人躺在床上,思索着这几天来的值班生活。
说实话,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我,就像个深宫闺怨似的,外面发生的事情知道的很少,更不要提远离卫生院的那些地方,有哪些趣闻了。
这几天来,我看了数不清的病人,有老病号,也有新来的患者,更有慕名而来找老潘看病的患者,我都一一接待了。
这些患者,或遭受病痛的折磨,或背负烦躁心情的压力,或因沉重的医药费负担而只能简单地来卫生院开点止痛药安慰下自己,或将生命看的很轻,而将钱财看的很重,不愿直视自己已经拖了很久很久的病痛……
总之,形形色色的病人,无不一样的身世经历,各自压抑着的难言之隐,都在时时处处诉说着人这一辈的艰难。
感叹生命的无常的时候,我突然间想起来,老郝医生今天回来了,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说句话就把他轰走了。
我真不应该这样。
我本来想着去探望下大婶跟梁思齐,但是抽不出身的我,只能等着值班结束了才能走出去。
胡思乱想的我,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
我起身披着羽绒服又重新来到锅炉房门口,准备推门进去再给锅炉添点煤。
当我推开门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里面的灯光下。
贾医生!
原来贾医生没走,他留下来了。
我看到贾医生这么晚了还不睡,就站在门口问道:“贾医生,你怎么没回家啊?”
贾医生抽着烟,转过身来看着我,半天后,说道:“小姜医生,如果没有你,外面的人不会知道弥陀乡卫生院;如果没有你,白求恩医学院跟三明集团不会协助弥陀乡卫生院;如果没有你,我们这些人只能默默无闻,一生毫无意义地就这么过去了。”
我想说点什么搪塞过去,但是被贾医生打断道:“明辰,我们大家都误会你了。虽然你以前探索生命的意义,在我们看来,百无是处。但是现在看来,真的是我们错怪你了。”
“虽然你有时候面对着一些毫无意义的生命体会很无望,很无助,但是确实是你实实在在地在做着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我知道自我怀疑的人,总是容易感伤,但是我也清楚,你并不是因为个人的恩怨悲伤,而是因为人们间的交接,人们间的纠缠感伤。我这样说可能太低级,但是在我心目中的你就是这样一个人,感伤中带着勇敢,带着拼劲。”
我没想到,我表现出的行为,在贾医生看来会有这些气质。
我嘿嘿一笑,自嘲道:“贾医生,我哪里有这些了。跟你实话实说吧,真正引来三明集团与我们合作的不是我,而是杨老师早已有打算,早已成立了支援基层卫生院建设的基金,只在寻求合作对象的时候,正好碰到了我,所以我才有幸跟他们取得合作的联系。”
贾医生摆了摆手示意道:“明辰,现在不提那些了。已经合作了就不管过去怎么样了,只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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