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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年轻小厮便把一块看上去一模一样的老怀表拿了过来。
老鬼接过后,把两块老怀表放在一起,然后手速飞快地
将两块老怀表互换了十几次位置,摆正后,扭头对年轻小厮道:“能看出来哪块是真玩意儿吗?”
年轻小厮蒙了。
老鬼冷哼了一声,随手将其中一块老怀表收进了怀里,没好气地骂了年轻小厮一句:“你说你也跟我二十来年了,还是这么欠练,真不想带你了!”
“师父,您这一手徒弟要是学会了,那还能有您的饭吃么?徒弟笨点归笨点,贵在听话!”年轻小厮傻乐道。
老鬼一笑,美滋滋地拍了拍胸脯,说道:“就这块老怀表,我惦记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终于逮到了个机会,这心里,舒坦!”
“师父,这怀表真值一套花园洋房啊?”年轻小厮有点不相信道。
“那可不,皇帝老戴过的,金贵!”老鬼说道。
“胖子看不出来?”年轻小厮还是有点担心。
“他眼瞎。”老鬼说道。
“那他那个买主呢?”年轻小厮之所以这么啰嗦,也不是没有道理。
上次自己这师父蒙了个人,人家回去以后就回过神来了,然后过来钟表铺找,但当时那个人对自己师父是没有任何招数,但是对自己……
反正现在想想,都是眼泪啊。
而老鬼对于年轻小厮的啰嗦,似乎早就习以为常,说道:“真正懂表的,又有几个呢?而且,就算看出来,就算返回来找我,今天出了我这个店,就是过去的买卖了,这是咱们家的规矩!”
年轻小厮满心的牢骚。
是啊。
胖子拿了怀表出了钟表铺,确实是过去的买卖了,但万一找回来怎么办?
就胖子那二百多斤的体重,一腚坐自己身上得把自己坐死!
这样想着,年轻小厮的脸上浮现起一个僵笑,说道:“师父,徒弟想吃涮羊肉了。”
“晚上羊肉管够。”老鬼痛快道。
“谢谢师父!”年轻小厮立刻眉开眼笑。
这家钟表铺的斜对过,是一家裁缝店。
这个时候,一个
瘦的像竹竿一样的白大褂儿青年,也拿着裁剪布料的剪刀走出了店门,朝猴子家的方向望了望,一脸狐疑。
而这青年的身后,忽然走过来一个穿着一条暗花旗袍的中年妇女,有点发福,但描眉画眼儿的,也算透着一股子成熟的风韵劲儿,走到青年腚后面,一只大手抓在了青年的腚上,笑嘻嘻道:“白条儿,看什么呢?还不赶紧给姐姐量尺寸?”
“猴子家里放了声枪,听见了吗?”青年问道。
“嗨,我还以为老杨崩爆米花呢!”中年妇女笑道。
青年晃了晃自己的小蛮腰,一脸嫌弃地看了看中年妇女的大手,说道:“松手!”
“那你跟姐姐进屋啊,猴子家里的事儿,咱们不操心。”中年妇女笑道。
“街里街坊的,能不操心?”青年说道。
“但姐姐还等着你操心的呀,姐姐又差不了你的钱!”中年妇女笑道。
“啧……”青年砸巴了下嘴,跟着中年妇女回店面里面的屋里了。
另一边,那个在老鬼钟表店里修表的胖子,已经来到了猴子家的杂货店,眼看卷帘门居然关上了,便贴上去听了听,但没听到什么动静。
胖子迟疑了一下,压着声音冲里面喊了一声:“猴子……”
还是没动静。
“猴子?”胖子又喊了一声。
还是没动静。
但就在这时,哗啦一声,卷帘门被人从里面托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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