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离站在祥云厅内,看着身边众仙长笑语晏晏、觥筹交错,只觉得心慌,并无心思饮酒作乐,转身奔出祥云厅向着栖霞馆而去。
落霞间里光线晦暗,只有炭火盆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暮色四合,园中群鸟归栖,叽叽喳喳。
扶桑将婢女和小厮都撵走了,自己静静坐在榻边,守着沉睡中的秋月。
刚听到神鹰骨哨的声音,扶桑便一阵慌张,给手下护卫交待了几句,召唤来了媱,直奔声音传来之处而去。
媱一刻不曾耽搁地将扶桑带到灵鹫峰顶。
扶桑站在崖边一看,便发现悬崖边缘有十分清晰的两个人的足印,而那个带着拖拉痕迹的足印应该就是秋月的足印。
而在崖壁上的灌木丛上,赫然挂着秋月白袍的一角撕破的布料。
扶桑立时便认定了秋月已经被人推下悬崖。
“秋月……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抓住那个推你下悬崖,让他再也不能伤害你。”
扶桑低头看着躺在榻上的秋月。
他虽然看起来不似刚才那般狼狈,但是依然脸色苍白,嘴唇紧闭,呼吸急促。
扶桑伸手解开了刚才他帮秋月封掉的穴道。
秋月依然没有苏醒的迹象,扶桑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似乎有点微微烫手。
他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正在此时,落霞间的门“咚”地一声被撞开,一个白色人影夹着一股寒气,如一股旋风一般冲了进来。
扶桑还没来得及抬头看来者只是,已经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向后推搡着,滚下了床榻。
扶桑定了定神,做起身来向着来人看去,才发现是花离。
“你想做什么!”花离挡在扶桑和秋月之间,银白色的眉毛倒竖,怒目盯着扶桑。
扶桑无奈地摇摇头,爬起身来,拍拍手,苦笑着说:“我倒是想问问你这个师兄是怎么照顾师弟的?他被歹人骗出去,从山崖上推了下去。差点没了命。“
“啊?你在说什么?”花离一双碧绿眼珠几乎要蹬出眼眶,回头看向躺在榻上不省人事的秋月。
果真看他额头和手上都缠着绷带。
花离连忙坐下,伸手揭开秋月身上的锦被,看向他被子下的身体。
看见秋月身子还是囫囵的,没有缺胳膊少腿,花离才长吁一口气。
花离狐疑地回头看着扶桑,他心里有太多疑问。
为什么他比自己更早发现秋月出事?
他是如何第一时间找到秋月的?
又是谁要杀秋月?
动机是什么?
扶桑一眼便读出了花离眼里的防备和疑问。
他走到榻边,低头看着秋月道:“我曾经送过秋月一个骨哨,就在他脖子上挂着。”
花离伸手在秋月衣领内摸了摸,果真掏出了一只骨哨。
白色的骨哨因为浸了秋月的鲜血,而有了丝丝红晕。
“我告诉过他,只要他遇到危险便可吹响这个骨哨,召唤我去相救。”扶桑解释道。
花离垂下眼眸无语,聪明如他,不待扶桑说完便知扶桑和秋月已经暗通款曲。
花离此刻看着秋月伤痕累累、凄惨虚弱的样子,心里满是内疚,已经无心追究扶桑和二人的私情。
只是握着骨哨流泪,暗悔自己白日不该只是一心想要结交前辈,而完全疏忽了天真善良,对人毫无戒心的师弟,因而让他差点罹难。
花离滚烫的眼泪,滴在秋月的脸上。
秋月微信晃了晃脸,浓密的眼睫毛轻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花离的脸在秋月眼里如笼罩了一层浓雾一般模模糊糊。
秋月辨认了半晌,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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