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速渐渐平缓下来,沈珍珠抬头看着傅念安,她怎么觉得他是故意的?
“你这样我怎么骑车。”
明明是轻描淡写的说出这么一句话,却让沈珍珠有些惊慌失措的收回自己的视线。
“你要是想卖冰棍,我倒是认识个冰棍厂的人。”
她刚想开口说感谢的话,傅念安又补充了句,“你要是挣钱了怎么也得分我点好处吧?”
“多了我可没有。”
“不多,你给的起。”
沈珍珠不喜欢拐弯抹角的说话,直问道:“想要什么?”
“这个月底队上要为我们这批新来的知青们办一场联谊会,你也来吧。”
沈珍珠撇嘴,“我来干什么?”
“请你跳支舞。”
她回答的斩钉截铁,“我又不会跳舞。”
“说谎的丫头鼻子会变长。”傅念安说罢轻笑了声。
沈珍珠竟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而后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傅念安又不急不忙的说道:“零售两分的冰棍批发是一分钱,雪糕五分的批发是三分,你要是答应我,我让人让你一分怎么样?”
沈珍珠汗颜,这就是传说中的有背景为所欲为吗?
见她沉默着不答话,傅念安又装模做样的叹了一口气,“零售五分,批发两分,现在县城小学门口可好卖了,一根雪糕就比别人多赚一分钱,一分钱也能买一斤青菜了。”
沈珍珠咬牙看着他,她就知道傅念安妥妥的腹黑男。
“沈同志觉得怎么样?”
“傅知青你这是趁火打劫。”
傅念安略微弯了弯腰,“沈同志的舞跳的很好,我知道。”
他温热的呼吸落在沈珍珠的脸颊上,好像是火星落于荒原。
她从耳朵红到了脖子根,想到那天从会堂出来时,她不过是听见后头合唱团的歌声,一时没忍住,小跳了下。
看来是被傅念安看到了。
细雨蒙蒙之中,她撑着一把油伞,抬手,挺背,目光落在指尖,轻轻的旋转了两步,连带着雨边的水滴都跟着晃动。
不过是小跳了几步而已,那样的身姿曼妙的好像秋日里阳光下纷飞的柳絮,如此动人。
“来就来!”她颇为自信的望着傅念安,“我对舞伴的要求可是很高的。”
他微笑了下,十分有底气,“我一定不会让沈同志失望的。”
夏日的风扑在脸上也是温热的,遇上上坡的小路二人只能步行一段路。
傅念安将就着她的步伐,也走的缓慢。
沈珍珠低着头只盯着脚底下的泥巴路,偶有石头硌得她脚生疼。
她轻笑了声又摇头,只觉得可笑。
她这双脚本是用来跳舞的,现在……
想到这里,嘴里不自觉的哼着曲子。
前头的傅念安皱了皱眉头,“春之祭。”
她听清了,抬头看他。
傅念安见她脸上带着几分诧异,他又重复了遍,“你刚刚哼的曲子是春之祭。”
沈珍珠摆手尴尬一笑,“我随便瞎哼的。”
“写这曲子的伊戈尔逝于去年。”
沈珍珠心里对如今的时间有了概念。
那么现在是七二年。
索性傅念安信了她的话没有多问,否则她真不知道怎么圆回来。
“傅念安,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陪我爷爷看过两次。”
傅念安的来头不小,这个年代能接受芭蕾舞的,还有幸看过一两次的,绝不会是普通家庭。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县城?”
沈珍珠还没从刚才的事情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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