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转动的声音。
没有尴尬,倒觉得颇为和谐。
一直到沈家外的小路。
“我到了。”
傅念安立在小路旁,“嗯,我看着你进去。”
沈珍珠点头,迈着轻快的步子回了屋。
沈父在门槛上坐着,一旁搁着几根竹子。
他正摸索着砍柴刀削竹篾呢。
沈珍珠惊了一跳,忙上前夺了他手里的刀,“爸,你干什么呢?这多危险,万一伤到手怎么办?”
那砍柴刀她前几天才磨过,磨得程亮一看就锋利。
沈父倒是笑呵呵的,“我也做不了别的,我就想着削点竹篾来编点筐子什么的,你什么时候得空了,拿到县城里头卖,你反正要去,对吧?”
“你都知道……”
“你哥的伤好了,你怎么好不去干活三天两头的往城里头跑?爸能帮你一点也好……”
沈父心里很是愧疚。
沈珍珠忍了心中的酸楚,捡起地上的竹子,“我来给你削,你只管捡了竹篾编就行了。”
她做起这些事来并不生疏,想来是因为原主的缘故。
沈父的箩筐编的很好,虽只起了个头,才编出一个底来,但竹篾之间紧凑结实,沈珍珠在一旁看着学,“爸,你这箩筐编的真好,这一对得卖多少钱?”
沈父听着她的夸奖,脸上也有了笑容,“得好些天才编得好,县城里头有专门的地摆卖这些东西,你到时候参考着别人的价卖,不能坏了行情。”
她点头。
外头沈母正推了门进屋,见二人有说有笑的,又看着这地上的竹子,“你倒是还有几分用。”
沈珍珠搁了手里头的竹篾,“我做饭去。”
沈母叫住她,“坐下吧,你也来回跑了一天了,我去做。”
她点头,又重新坐回门槛上。
用方术云给的粮票换了米,家里的伙食稍微改善了些。
土豆煮在米饭里头,只是每碗里头能看见一些米了。
沈珍珠留意到沈母端给沈父碗里的米要略微多一些,她低头轻笑了声。
到底是一家人,再吵闹又能怎么样呢?
“珍珠说的对,这家里头就得干活才有饭吃。”沈母严肃的说着这句话,将筷子递给沈父。
沈父笑呵呵的接过来,“是,我多编几个筐子,卖点钱也好。”
“妈妈,哥哥呢?”沈小妹捧着碗问道。
沈母笑着捏了捏小妹的脸蛋,“你哥哥去南水村王秀芝家里头帮忙去了。”
“他不是伤都没好利索吗?”沈珍珠指了指桌上的药,“你昨天还让我给他买药呢。”
沈母啧了声,“你个黄毛丫头懂什么?那南水村的条件可是这十村八店最好的,尤其是那王秀芝家里头,比咱们队大队长家还富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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