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给了朱老三。
朱老三迟迟不回信,沈珍珠看着堆在厂房里的辣椒酱发愁。
所以,在失眠近半月以后,沈珍珠想通了,不等了,她要当面去找朱老三问个清楚。
“你那辣酱这么放着你也不怕坏了!我早说了,你这事就是个烫手山芋,别人躲都躲不急,你倒好,跟发了疯似的要往里头钻?我说那南墙恐怕都被你一个儿给撞了。这下好了,本来收成就差,一亩地才出三百斤!你这做辣椒酱又要挑好的,上成的,又刨去多少!人家都说无奸不商,无奸不商,我看你一天到晚尽做些赔本的生意。”
沈珍珠心里本就烦闷,沈母再在她跟前喋喋不休的,她的头越发的痛了。
“我说你要不要帮我收衣服?明天一早我还要往成市去。”
沈母瞪了她一眼,也来了火气,“你在我面前发什么火!我没劝过你吗!你这会知道后悔了?那外头还有多少户人家等着问你拿钱呢。一年到头了,你承包的这些土地,人家给你干活,不给钱吗?没几月要过年了,都等着你这钱过年呢。”
沈珍珠一头倒在床上,不吭声了。
沈母抬起脚轻踹了踹她,“起来,起来,又不脱鞋就往这床上躺,你也不嫌脏。”
沈珍珠哀嚎了声,露出一只眼睛看着沈母,“怎么办?”
沈母撇嘴,嘴里虽然抱怨着她,可这一次眼神明显柔和了不少,“这会知道来问我了,之前干什么去了?人家都说这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看在你身上倒是全部应验了。”
沈珍珠抓过她手里的衣服蒙着自己的脸,有些撒泼耍赖的架势,“哎呀!干脆让我爹来把我收走算了!”
沈母轻笑了声,伸出手拍了她的头一巴掌,“胡说八道些什么呢?从前你不是硬气得很,怎么到了这个年纪倒是会叫娘了?”
沈珍珠捂着头直喊疼。
“疼就对了,这做人是这么好做的吗?”
沈珍珠懒懒的坐起来,看着沈母替她收拾好的行李袋子,又莫名的鼻酸。
沈母一瘸一拐的从屋里出去,又端着一个碗进来了。
“来,喝了吧!”
沈珍珠嗅了嗅立马捂住了鼻子,“给我酒干什么?”
“喝了就好睡了,你自己去照照镜子看看你这副模样,跟个鬼似的。”
沈珍珠架不住沈母的眼神,只喝了一口水,白酒辣,她这人酒量又差,一口就够她一觉睡到天亮了。
沈母丢了镜子在她面前,她捡起来看着镜子里头的人,也被吓到了,这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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