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底下的青草直扎得她难受,车子并不平稳,她整个人被绑着,又动弹不得,手已经发麻了。
对着那光头支支吾吾了一阵,一双眼睛满是眼泪的看着他,那光头手里的手电筒照着她。
她的泪落的恰到好处,直叫人心疼。
他扯了她嘴里的布,不耐烦的蹬着她,“我跟你说,我给你取了,你给我放机灵些,你要是敢大吼大叫,别怪我心狠手辣了!你自己看看这荒郊野外的,我就是把你办了,给丢在这里,你也只有死路一条!懂了吗!”
沈珍珠乖巧的点头,硬碰硬不是办法,她要想别的法子。
“大哥快到了!”
前头的男人扯着嗓子说道。
那光头上手捏住了她的嘴,准备将那布团再塞进她嘴里。
沈珍珠忙说道:“大哥,我绝对不出声,你别堵我嘴,怪难受的……”
那光头松了捏着她的手,目光仍然凶狠得吓人,尤其在这半亮的手电筒光映衬着,他那圆如大饼的脸上又生的一双小眼睛,鼻头很大,一张嘴唇缝里头依稀可见被烟草熏得发黑的牙齿。
“你说你们两个大男人,我也不敢再跑了……”沈珍珠语气柔软,一个劲的掉眼泪,那眼泪一颗一颗的落在她身上,十分动人。
那光头皱眉,“老子最见不得女人哭了,赶紧闭嘴。”
沈珍珠忙闭上嘴,只是鼻腔里头还抽抽搭搭的。
他一把推到了她,沈珍珠惊了一跳,随之而来的就是青草气息。
她被掩埋到草堆里头。
沈珍珠明白,示弱可以适当的降低对方对自己的防备心,不管他们把她带到哪里去,她都要保持清醒,才有机会脱身。
青草的毛边割的她的皮肤生疼,她皱眉忍着。
耳朵边的轰隆声停了下来。
她侧耳仔细听着。
“勇子,我说你和胖哥去拉点草料怎么这会才回来?”
勇子不管不忙的回应着:“这拖拉机是个二手的,毛病多的很,跑到一半熄火了,我和胖哥两个人弄了好半天才打燃火。”
那守门的老头开了大门。
“你们把草料放在里头,明天来卸吧,这会也太晚了。”
勇子笑呵呵的点头,看着一副憨厚老实的模样。
光头将她从青草堆里头连拖带拽的拉出来。
勇子上前和那门卫老头闲聊,光头趁机将她从另一边的小门带走了。
一路上光头拉拽着她闷头前行,他的小刀抵在她的后腰上,沈珍珠不敢乱动。
“胖哥,今晚上先把她锁在你家里头,我还得回去一趟。”
那光头有些不乐意了,回头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我说你他’妈的什么意思?你这是分了钱就想走了?勇子你要是这样,下次有这种事我也不找你了,敢情你是怕派出所的人来了逮住?自己先撤了?”
那勇子忙卑躬屈膝的解释道:“不是,不是,胖哥你知道我有老婆孩子,我冒险做这事,我还不是为了我家里头的人。我就是回去报个平安。”
“行行行!那你赶紧去,待会过来的时候带瓶好酒!”
勇子勉强迟疑了一两秒,估计是心疼钱,但还是应下了。
沈珍珠被他带到了一栋烂尾楼前头,这里有一排小平房,看模样是给些县城务工的人租住的,地方偏僻。
一条硌人脚的碎石子路走过去,沿途是散发着一股恶臭的水沟,闻得沈珍珠直打干呕,想吐。
那光头瞥了她一眼,嘴里抱怨了两句,“这女人就是麻烦。”
那门有些年生了,虽然是个铁门,可是上头已经锈迹斑斑。
钥匙插’进去好半天的功夫才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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