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念安揉了揉眼睛,声音有些沙哑,“谁打的电话?”
沈珍珠没有着急回答他,而是先从药瓶子里摸出两粒药递给他,“你恐怕着凉了,先起来把药吃了,我再跟你说。”
傅念安扶着腰好半天才坐起来,他看着手心里的药笑了,“过去几年我还给你打包票呢,说我七八十岁也生龙活虎,现在看来是打脸了,才四十四岁呢,我这一觉睡醒来,就觉得腰酸背痛。”
沈珍珠忙走到他这边来替他按摩,语重心长的说道,“学校的事,基金会的事,就交给底下年轻人做,你呢,好好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你要是不在了,我一个人怎么办?”
傅念安看着她,捏了捏她的脸,眼神十分宠溺,“我还没到要死的年纪吧?”
“我是好心。”
傅念安又靠下来,“那不是正好,你就可以正儿八经的养小白脸了。”
沈珍珠摇头,又抓着他的手不肯松,“不要……那些年轻的小伙子哪里有你这么会体贴人。”
“那就找比我老的,更有经验。”
沈珍珠撇嘴,“那又没你帅。”
傅念安一把拉过她搂在自己怀里头,“你今天的嘴巴怎么这么甜?心里盘算什么呢?”
沈珍珠靠在他的胸口,沉默了一阵,又温柔说,“傅念安,我告诉你,你别着急?”
“你说。”
“刚刚是医院打过来的电话,傅奶奶她……去世了。”
很奇怪,傅念安没有什么反应,沈珍珠抬头去看他的时候,他的脸色很平静。
沈珍珠又说,“其实到了你奶奶这个年纪也算是喜丧了。”
傅念安只是轻嗯了一声随后将她抱紧。
处理完傅奶奶的葬礼,二人又把傅母送回了养老院。
站在门口,傅念安撑着一把黑色大伞,沈珍珠挨着他站着,二人看着这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心里多少有些唏嘘。
沈珍珠挽住他的手臂,“这个社会早晚是属于年轻一代的人,我们也会像你奶奶,你爸妈这样,早晚有一天要躺在棺材里埋进土里的。”
傅念安与她十指紧扣,想着这些年来的风雨,他看她的眼神也格外的温柔……
沈青玉这头接到了消息,可来不及赶回来。
途径海市,罗禹宁也许久没见到孩子,他想暂时留下,待上几天。
“你自己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你也知道家里头一堆孩子,大的今年十二岁准备上中学了,小的又在小学,我爸妈应付不过来,我回去看看也放心。”
沈青玉是理解的。
“那老师你忙完了给我回电吧。”
二人在海市道了别。
飞机上,临坐的男人不时打量她。
沈青玉有些不耐烦了,皱着眉头,冷漠的看向他,“先生,请问你有事吗?”
“你是沈青玉吧?”
沈青玉拉了拉脸上的口罩,没拿上回应他的话。
他反而凑过来了一些,低声说道:“你肯定就是沈青玉,我看过你的芭蕾舞剧,你跳的真好,那么多的天鹅里头你是最拔尖的,让人……过目不忘。”
马屁什么的沈青玉听的太多了,她叹了一口气,询问道:“你是哪家媒体的记者?”
男人迟疑了一下,“不是,我不是记者。你别误会。”
沈青玉愣了一下,“那对不起了,刚刚我的态度不太好,毕竟走到哪里做什么都被那些人盯着,我也会累。”
“害!没事,能理解。”
沈青玉点了点头没再答话了。
那男人又说,“我是京市的老师,教摄影的。”
他递过来自己的名片,再一次表达了对沈青玉的喜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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