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珍珠用棉签沾了水擦了擦他的嘴。
傅念安缓和了些,“你来干什么?”
“饿不饿?”
傅念安皱眉,“你别守着我,你去忙自己的事,别耽误了你。”
傅念安知道沈家母子的德行,他怕沈珍珠又被为难。
沈珍珠拉着他的手,“我受伤的时候你不也守着我吗?人家经常说风水轮流转,现在转到你这里了。”
傅念安想笑,可扯着嘴角痛的他叫出了声。
“还笑得出来?知道是谁吗?”
傅念安的表情有明显的犹豫,他是没看到脸,可他听得见他们心里头的声音。
是沈军和他那帮子哥们。
“太黑了,没看清。”
沈珍珠半信半疑的点头,“想吃点什么?我去食堂买。”
傅念安瞥了眼外头的天,“你一夜没睡?”
“不困。”
“还不困?你找个镜子看看你眼底的青。”
沈珍珠没了耐心,“到底吃不吃?”
傅念安瞧出她生气了,忙改了口,“吃,吃,想喝碗白粥。”
沈珍珠点头,脸色缓和了些,“我去买。”
大队上安排了两个男知青来照看傅念安,沈珍珠倒也得出空来,不必天天守着他。
听了闵之修的话,将那辆小三轮车改了改,用来炒板栗。
山上那几棵树,也有近两百斤的板栗。
两个月下来沈珍珠赚了五十多块。
傅念安取了石膏已经是霜降时候了。
深秋近冬,按理说也不该这么冷。
早晨起床屋子后头的竹叶上是一层霜,缸子里头的水上头结了一层冰。
“秀芝姐!”沈珍珠忙叫住王秀芝,“你要用热水你告诉我一声就行,我来打水烧,你这怀着身孕呢,还做事?”
王秀芝这胎好不容易才坐稳,闵之修特意叮嘱过,不能再干活了,得好生养着。
沈母端着碗坐在门槛上,扒拉了两口米饭,“哎,你说现在的人怎么就这么娇气,想当初我怀着你哥的时候,那还不是一样的下地干活,夜里头就在家里生了,第二天一早还得起来煮一家人的饭。”
沈珍珠夺过王秀芝手里的葫芦瓢,重重的敲碎了上头的冰块,“秀芝姐你去吃饭吧,我来弄。”
王秀芝向她投去感激的神色,沈珍珠也不是没麻烦她。
王秀芝很会做针线活,她买了棉花和布料,想请她给沈小妹缝一件棉袄。
特意选的碎花红色,整齐的对扣下来,两侧两个小口袋,领口上又缝了帽子,喜庆又可爱。
“还有一些料子留着给孩子做新衣服吧。”沈珍珠将那叠布料折叠整齐,放在床旁的柜子里。
现在沈军他们住的是新房子,两大间砖房,上头盖的是青瓦,还算漂亮。
这么在一处立着一对比,那两间茅草房子更显得寒酸。
“珍珠,我有件事想问你。”王秀芝有些难开口。
“说吧。”沈珍珠在她对面坐下来。
“你有没有听见你哥说什么时候办酒席?”
沈珍珠摇头,王秀芝眼里期许的光又暗淡了下来。
“你这怀身大肚的怎么办酒?”沈母在外头听见了,语气里有些拈酸。
她进了屋子,“你就好好的养着,把我的宝贝孙子生下来再说,这办酒得请多少人,铺张浪费,家里头本来就拮据……”
沈母又白了沈珍珠一眼,“有些人呢,背地里头但是会来事赚了不少钱,可就是铁公鸡,一毛不拔!”
沈珍珠低头拔着自己手指头上的倒刺,“谁啊?傅知青不是给了票钱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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