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都在画室,大画家又在创作什么大作品了?”仲星打趣着洛清河,也将画板架起,分类工具。
洛清河虽然身为老板,但是和签约的画手却没有上司和员工之分,倒是处成了朋友。洛清河经常会给他们带些下午茶,大家都非常喜欢这个平易近人的大画家。
他放下刷子,看着自己的画作,又看着低头挤颜料的仲星,“这幅画,我给它取名,叫《枷锁》。”
仲星抬头看去。那是一只男人的手,被铐上了锁链,手背上都是一条条的伤痕,不同层次的红色显得画卷栩栩如生,十分逼真。纸张上面有一只女人的手,男人的手努力向女人方向靠近,却够不到。只留女人的手留下鲜血,滴落到男人的手心。
洛清河看着眼前的女人,柔软的黑发被她束扎起来,侧脸小巧的鼻子,鼻尖有颗粉粉的痣,卷翘的睫毛看着眼前的画作,他不禁有些出神,随即一愣,薄唇抿着,握紧双拳。
“有什么寓意吗?”仲星转头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洛清河收回目光,站起身,随意的解释,“没什么,目前先取这个名字。你慢慢画,我回去补觉。”套上一件外套,他拍拍仲星的肩膀,走出了工作室。
仲星静下心,先构思了一番,慢慢描摹。
……
仲星结束,已经是下午四点了。她赶忙拿起手机,给颜澈槐回了电话。那边铃声没响起多久,就出现了男人清冷的嗓音“上午又忙着画画了?”
“嗯……不小心就忘记时间了。”仲星有些不好意思,脸颊红红的,顺了顺自己耳间的碎发。
颜澈槐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车来车往,左手举着手机,右手夹着一根烟,任由它燃烧,不疾不徐道,“这么喜欢画画,就在家里画,天天扛着画板也不嫌麻烦。”
“这是我的工作!”仲星气鼓鼓的抗议。她知道颜澈槐一直对她的工作不满意,很多次让她辞掉好好在家休息。但是自从她从那场病中恢复过来,她想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电话里传来小女人的不满,颜澈槐嘴角勾起,回到椅子边,与仲星在电话中寒暄几句,挂了电话。
他靠着椅子上,袅袅烟雾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叼着烟,打开抽屉,拿出一个透明的文件袋,随意地摊在桌面上,拿起一张照片。
那是一个十五岁的女孩,扎着双马尾,穿着整齐干净的校服,脚踩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大大的眼睛炯炯有神,鼻尖有一颗嫩红色的痣,冲着镜头露出很灿烂的笑容。她的身边站着一个女人,穿着警服,对着镜头微笑。
颜澈槐盯着女孩的笑容良久,却好像看到了很久以前她的模样。
十五岁的她躺在病症监护室,满身伤痕,脸上毫无血色,没有一丝生气。半年的治疗让她的身体得到了治愈,心灵上却出现了无法治愈的空洞。还有十八岁那年,她站在海岸边,徐徐的风吹起了她的发梢,她回过头冲他微笑,向他说出第一句话……
颜澈槐把烟掐灭,把资料理好放回抽屉,已然恢复平静。
桌上的电话响起,颜澈槐没有立刻接起,只是拿着手机把玩,直到第三遍铃声响起,他才不疾不徐地接起,却没有主动开口说话。
“我听梓罂说你回国了?”听筒那头传来女人干脆的声音。
“嗯。”
“今晚我妈会去大院,可能会提到我们订婚的事情。你做好准备。”
颜澈槐笑了笑,淡淡地反问电话那头的女人“你想要什么样的订婚宴?”
“……你在跟我开玩笑吧。”辛染将车停在车库,关上车门。一身奶白色香奈儿的职业装,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靠着车门,面色带着倦容,语气惊讶。
颜澈槐慢条斯理道“你那个妈那么注重形式,我不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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