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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谁人出门偷东西会朝别人家跑,莫不是脑子有病?再者说了,这人得多舍不得这宝珠,临死了还想着要护其周全。>
仔细想了想,温子念将脑袋里陈列的七八种可能一一排除,仅凭一个脑袋朝里,怀中藏一宝珠便想琢磨出事情的缘由!温子念觉得有些异想天开了。>
要想弄清楚此人真正的死因,还得好好找找因果关系。>
从此人姿势上看,躬身如虾,双臂抱在胸前,将宝珠护在其中。细细打量干尸身上的皱褶皮肤,此人身上并没有什么很是明显的伤痕。肋骨、腿骨、手臂手腕完好无损。只是可惜,好好的干尸没了脑袋,也就没法推演推演死之前的迹象了。>
这让温子念犯了难了,好不容易寻个由头将酒肆小厮支走,只要弄清楚了这人的死因缘由,就可以来个毁尸灭迹,最后跟小厮说,那脑袋是个艺术品,值得收藏。>
若是小厮喜欢,那他就大方一点,送给他拿去收藏。若是小厮不喜欢,那正好,一剑打做齑粉,随风来也随风去。>
可是现在,没了脑袋就没了灵魂,要想弄清楚干尸的死因以及身份,脑袋必须安在脖子上。>
如此一来,温子念心中小算盘岂不是都要落空了?>
温子念很难。>
一边是埋在荷花池里的真相,一面是独善其身,逍遥自在,还附送小厮一个很是别致的艺术品。再者说了,这是一个神威浩荡的世界,黑暗里藏着的腌臜龌龊,可能连神也数不过来。>
多一件和少一件,又有何妨?>
不过很快,温子念便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世界如何走,世人如何看。他一个寻人途中的游人,做不了什么太大的改变。可是这人呐,滚滚红尘走得多了,自然就对山下升起的寥寥炊烟情有独钟。>
白日里负剑远游,总想在黑暗里挑起一盏明灯,哪怕只能照亮身旁三尺之地,也好过摸黑夜游。>
“小哥,你悟明白了没?”白日里,温子念抬头大声喊道。沙漠中,大钟悠悠一震。>
“大大大大人,我我我我想不明白。”>
“那好,你不用想了,把脑袋提出来,我告诉你真理!”>
茶肆小厮眼神一亮,深吸一口气站起身,闭着眼睛顺着凉亭摸索,颤颤巍巍将其解下,朝着小院大门撒腿狂奔。>
嘣——>
“大大,大人,您,您的脑袋。”茶肆小厮闭着眼双手奉上脑袋>
温子念回头一瞪:“瞎说,这明明是这位兄台的脑袋,怎么能是我的呢?”>
“嗯?还有人?”小厮微微一愣,连忙站起身环顾四周,“没有啊?那里有人?”>
“欸欸欸,你干什么,踩着手了!”>
小厮下意思抬腿,低头一看,楞了许久,沉默了半晌。>
“......”>
“妈啊,鬼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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