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捅到要害,所以他还没死。
不仅如此,韩铭还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跟一条铁椅绑在一起。
这铁椅固定在地上,他被绑得
动不了分毫。
只有头还可转动,但他嘴角还在流血,原先在废石场受的伤创口又裂开了。
身上没有一点余力了,感觉又是被抓回了分局审讯室。
也不象啊,现在是酷夏,这里面倒有一股凉爽的感觉。
而且没有一丝太阳的光亮。
两盏昏黄的灯,在微微摇晃。
这是一间面积很大的地下室。
中间有一个大的工作台,台上有一些钳工用的工具,固定着一个虎钳。
墙壁上挂着几把锃亮的长刀,勾杆,长叉。
在后面工具柜的顶上,摆着几个玻璃瓶,里面透明液体里泡着许多白花花的东西。
远远看见,里面泡着的东西象极了男女身上的某个器官。
而在韩铭的正对面,则放置着一台跟农村打谷机一样的设备。
设备上方垂下几根绳索。
这台设备看上去绣迹斑斑,发出幽亮的光。
漏斗处是一个圆形的铁皮桶。铁桶上粘染了类似大红的颜色,一股腥臭冲进韩铭的鼻腔,让他忍不住要把肚腹中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
在另一个空盆里,上面白花花一层蠕动的东西。
象蛆虫!
韩铭没看清,不敢肯定。
就在韩铭观察房间的时候。
“呯”的一声,铁门被
人一脚踹开的声音。
一团肥肉,圆滚滚的人,后面还有一个手捻纸烟的中年女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肥佬,竟是华炳煌。
他后面的那个女人,是他老娘涂玉媚。
“这小子是个狠角色,心比花岗岩还硬!”华炳煌对他老娘说。
“人都有弱点,看似坚硬的背后都有脆弱如纸的一面。”老女人如此说。
“先消耗他的锐气,傲气,然后丧失他的自尊,最后他就屈服了。”
老女人如一只恶毒的母狼,细心教导她的娘崽仔。
“或许他自认为自己有两把刷子吧,把它两把刷子毁了,他才会重视,人最珍贵的是生命。”
“老妈真有办法!”
“好了,怎么征服他,你自己想办法。”说完离开了地下室。
此时的华炳煌,那里还有半分的斯文,仅穿一条窄小的短裤,走路的时候,身上象吊着数块水豆腐,一抖一抖!
嘎吱。
嘎吱。
这个半裸的胖子,却穿了一双大尺码的皮鞋,走在地下室潮湿的地面上,也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嘴角保持一种满意的神情,眉梢上扬,一种若有若无阴森的笑容浮现在脸上。
如狼擒获了猎物一样。
“欢迎光顾我的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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