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唐一悯气得跳脚:“哪有你这样的?土匪!流氓!电视剧看多了吧?”看她年纪小小,看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什么是土匪?什么是流氓?”小岑今语不懂那些,她彪悍地抱住他的脑袋,在他如苹果般的另一边脸颊啃了一口。
“你、你这、你这个……你!!”小唐一悯磕磕巴巴的,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指着她的手指都在发抖,那眼眶红红的,嘴巴鼓鼓,似乎要被气哭了。
小岑今语看着,丝毫不怀疑他下一秒就要跑去告家长,平时那些个想欺负她反被揍的家伙们都是这样干的。
这是她见过的最漂亮的男孩子,绝对要拐回家,起床看,吃饭看,睡觉看。
爸爸说,眼睛要靠养的,不能辣。
“什么你啊你?我不叫你,记住了,给你盖章的人是岑今语,我叫岑今语。”
画面远去,岑今语长成了大姑娘,却忘了他,原来无数次午夜梦回,她在十字路口追逐的那个背影,就是他啊。
唐一悯。
唐一悯……
他说他叫唐一悯!
岑今语想起来了,那段丢失的记忆就是唐一悯。
她和他居然这么早就认识了。
她突然有好多话想去跟他说,她想醒来,可是脑子太沉了,眼皮也太沉了,她睁不开。
喉咙和鼻腔火辣辣的疼,空气有点稀薄,似乎……还有些热?
梦境继续。
那是一个雪夜,她和小唐一悯坐在私家车上,他似乎是要送她回家。
那时候山海湾周边还没建设好,要回去,势必得经过一片林地,那林地平时无人,很是骇人。
但因为积了雪,白茫茫的一片,照得天地间干净而美好。
唐一悯的妹妹唐落落是岑今语的幼儿园同学,两人因为掏马蜂窝的事一见如故,秉着患难见真情的硬道理,形影不离,吃住都要在一起。
两家家长对此头疼不已,只得商量好,在唐家住一个月,又去岑家住一个月,如此交替。
是以被岑今语盖章认定的未来男朋友和她关系还不错,两人在车上聊一些学校的趣事,气氛和谐。
只突然,司机喊了一声:“不好。”
他说刹车失灵了,要想办法自救。
可她和唐一悯都是两个小孩子,面对这样的突发状况根本无法反应。
那是岑今语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离她如此接近。
在车子翻向林间的溪涧时,她害怕地扑进了男孩的怀里。
鲜血染红了洁白的积雪,她小小的身体躺在地上,不知今夕何夕。
那一次她似乎睡了很久很久,她听见男孩的声音在呼喊他,他听见成年后的唐一悯在呼喊她,然后是父亲的声音,外公的声音,交织杂乱。
她想睁开眼睛,可是她睁不开。
喉咙好疼,胸口也好疼。
周身似乎被火烤一样,又疼又热,皮肤都紧绷了。
警笛声,呼救声,哭喊声,杂乱无章。
她醒不过来,她看见自己光脚行走在沙漠中,白皙的脚底板踩在炙热的沙子里烫得生疼。
周围是一望无际的沙漠,热得连空气扭曲的涌动都看得真切。
筋疲力尽,极度缺水,她的眼前已经出现幻觉。
她想喝水。
她想就地躺下。
可是她知道不能。
一旦停下,这片沙漠会无情地夺去她的生命。
于是她只能继续往前走,漫无目的的走。
她走啊走,在感觉快要死时,终于看见一抹绿色,她奋力奔跑,沁凉的感觉袭来,她知道这是真的。
那是一片绿洲,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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