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莹莹果然噎了一下,看见周围人的目光,慌乱地眨了几下眼,本就通红的眼眶瞬间濡湿,大滴大滴眼泪落下来,捂着胸口,哭得那叫一个悲痛欲绝。
她转身抱住岑明辉,将脸埋在他怀中,抽抽噎噎地说:“爸爸,对不起,我只是太伤心了,妈妈她那么热爱生活,平时连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的人,怎么可能自杀呢!她一定是受到了什么威胁,您一定要为她做主啊!”
岑今语心中冷笑,这脏水泼得实在,演技也真不错,要是用在拍戏上,估计能赶上庄清秋这个影后。
只可惜……
和她妈妈一样,一门儿心思不钻正道。
“附近有狗仔,需要我处理吗?”唐一悯悄声问。
岑今语往四周看了看,果然在灌木丛里发现反光。
她思忖片刻,说:“让她闹吧,我不是缺热度吗?正好让她给我造一造。”
唐一悯稍微一琢磨,就知道她打得什么算盘,人嘛,站得越高,摔得越狠。
坐在那个位置,若是没有与之匹配的能力,只会招惹无尽的祸端。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看来岑莹莹不懂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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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完毕,岑今语和越齐贺说,想去看看自己的生母。
他犹豫一阵,看了看岑明辉,终是点头。
既然今语已经知道过去种种,那让她认祖归宗,是迟早的事。
越书艺的墓坐落于黎城最好的墓园,她死后,以她们家当时的能力,其实连一块墓地都买不起,怕他们拒绝,这墓地是岑明辉买下,让唐凌转赠的。
这么多年了,岑明辉和唐凌每年都会来,只是因为唐一悯儿时差点儿被霍曼珠害死的事,两家人有隔阂,从不结伴。
今天,是他们二十多年来,第一次结伴同行。
两人看着墓碑上巧笑倩兮的美丽女人,一时间感慨万分。
他们一左一右立于墓碑两侧,手上轻轻抚摸着,神色怀念,像是在抚摸曾经那个女孩子的头发那般轻柔。
“书艺,我们来了。”
“这么多年了,你大概一直在期待着这天吧。”
越齐贺很不喜欢这种场合,自打来了后就点了根烟,就地挑了块地方坐下,也不嫌脏,埋着头,一口接一口地抽,紊乱的风吹乱他吐出的烟雾,如同他乱糟糟的心,久久无法宁静。
岑今语心情复杂地走上前,终于看清了照片上的女人。
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她微微笑着,眉眼俏皮,即便是照片这样的死物,也难掩灵气,唇角自带唇珠,妖娆万分,偏生那一双眉毛,凛冽霸气。
岑今语终于知晓为什么父亲总是会看着自己发呆了,特别是那次在办公室,知道她在诈骗案里侥幸逃生时,他冲动地抱着她说:
“不要了,以后不要了,别去,别再离开我了,已经走了一个,我承受不起。”
她这张脸,和母亲真的长得很像啊。
她缓步上前,弯腰跪了下去。
雨还在下,墓碑前的地上积着水洼,将她的裙裤都打湿了,冰冷的地面硌得人膝盖疼,她却丝毫不在意,弯腰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她起身,目光与墓碑上的女人平齐,好半响,才说:“妈妈,您要是活着,一定会爱我,需要我的吧。”
轻轻浅浅的一句话,让越齐贺和岑明辉两个大男人泪流满面。
被爱……被需要……
这是一个孩子打小的愿想,对母亲的愿想,对亲情的愿想。
因为不知道生母并非生母,小小的岑今语一直在疑惑,为什么同样是一个肚子里钻出来的,却同根不同命,母亲总是能区别对待她?
霍曼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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