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悯说这话的时候,脑袋耷拉着,嗓音嘶哑,盛良宵一时没听清,缓过来后傻了。
“那意思是……现在,有想法了?”
唐一悯没说话。
盛良宵猛地锤了他一下,恨铁不成钢。
“为了个女人,值得吗?程前可是和你一起长大的。”
唐一悯嗤笑一声,也不知是在笑程前,还是笑他自己。
“程前他要是知道这一点,他就不会把拳头挥向我。”
“他跟哪个女人在一起我从来没干涉过他,岑今语是我妹妹的闺蜜,我不出手我错了吗?他出轨劈腿他是个男人吗?他居然怪我不帮他对付岑今语!被一个女人打成那样,他还有脸了?”
盛良宵犹豫半响,终是问道:“那你今天为什么来提亲?还把给你太爷爷准备的生日礼物给拿来送了?”
唐一悯没有正面回答他:“如果今天我不来,岑今语和程前的婚事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盛良宵挑眉:“所以你就来抢亲了?”
唐一悯依然没有直面他的问题:“你知道为什么程毅秀死活要逼着程前娶岑今语吗?”
盛良宵摇头。
唐一悯说:“岑今语嫁给程前,那他被打的事顶多算是惧内,他也会被众人称颂为“浪子回头金不换”。”
盛良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好事啊,反正岑今语喜欢他。”
唐一悯笑了:“你觉得岑今语的样子,像是喜欢他吗?”
盛良宵仔细琢磨一番,肯定道:“我觉得她想宰了他。”
唐一悯终于舒服地点了点头:“这不就结了,一段可以预见悲剧的婚姻,为什么要让它进行下去?”
盛良宵恍然大悟,猛地一拍大腿,感慨极了。
“说得也是,还是你高。瞻远瞩,幸好这婚事黄了,要不然程前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唐一悯点燃了烟,吸了一口,烟雾袅袅飘到远处,如他的思绪一般,万千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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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岑今语简单的收拾了行李,她的东西很简单,一部手机,一个笔记本电脑,几套换洗衣物,几本原文书,一个画架。
二十多年的生活,空白得连一个行李箱都装不满。
别墅区不好打车,她就这么拖着近40度的高烧,凭着本能向前走着。
临近午时的太阳,晒在身上,如毒虫叮咬一般疼,身体忽冷忽热,脑袋也越来越糊,她实在撑不住,找了颗带荫凉的大树,趴着行李昏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有个男人狠狠拽她:“岑今语,你他妈是不是又和唐一悯鬼混去了?”
岑今语费力地睁开眼,看了好一会儿才确定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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