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前也没想被人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但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这个女人和她身边的人当脏东西撵出去，就算是个柿子也是有脾气的。
两人来到厨房后的一处院子，这里是员工自己的地盘，平时没人来。
程前一踏进这地方就忍不住了：“岑今语，我说你什么意思？老子不要面子的吗？你一再当着众人把我赶出去，你到底是要干……”
他话没说完，岑今语一拳揍了过来，直把他嘴上叼的烟给打掉了。
那烟滚烫，落在地上还猩红猩红的。
程前捂着下巴扑翻在地，比刚才廖坤运的样子还要狼狈。
他瞪着眼，咬牙切齿的，看样是怒极了，猛地跳起来掐岑今语的脖子。
“你敢打我？你他妈吃炸弹了？看见老子就暴力附体？”
“一次两次就算了，你还打上瘾了？老子不就是绿了你吗？这多大仇？你不也给老子戴了绿帽，还他妈是全黎城人尽皆知的绿帽！”
岑今语就那样盯着他，直勾勾的，哼都没哼一声，只目中饮恨，满脸寒霜。
这里边有太多程前看不懂的东西，只把他看得奇怪又发虚。
她是真的恨他。
程前无奈的认清了这个事实。
不知为何，那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又涌了上来。
他长这么大，唯一有过这种感觉的一次，是苦苦追求岑今语的时候。
时隔六年，他又一次在同一个女人身上体会到了这种心情。
他的手缓缓松开，从女人纤细的脖颈上滑了下来，不知是他太过用力，还是她的颈子太白，松开之时，她的皮肤上还留着一个个指印，像是印记般，触目惊心，又莫名的扎眼。
他突然像失了所有力气般，往后跌坐在石凳上，胳膊肘无力地耷在膝盖上，眉眼低垂，难得一见的沮丧和颓废。
“我们一定要变成这个样子吗？”
“程前。”岑今语吸了口气，“我说过了，我不做你的生意，我也不缺你那点钱，你来干什么？”
程前摸了摸鼻子，这地方吴霖喜欢，做的菜也合自己口味，这么简单的事，要是真解释起来，还真没完没了了。
最后，他点了根烟，用牙叼着，看起来蔫坏，却又神色复杂。
最后喃喃说：“吃惯了。”
也不知他说的吃惯，是吃惯了这家店，还是吃惯了岑今语做的饭菜。
岑今语也坐了下来，取过他兜里的烟点了一根，她已经很久没抽烟了，当不良少女的时候抽过一阵，后来程前要体面，就戒了。
她狠狠抽了一口，盯着猩红的烟蒂，喉咙一动，熟练地将一个烟圈吐到程前脸上。
男人皱了皱眉，似是讨厌。
岑今语笑得开心：“很好，程前，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我们两个就到这了，好聚好散。”
程前不知怎么，脑门一热，愣头愣脑地来了一句：“不会算的，怎么可能算呢？你明明那么的深爱过我，是爱，你说过的。”
一个人的爱怎么可能轻易消逝呢？
岑今语又是一个烟圈吐过去，嚣张地踩着凳子，拽着他的领子，眼神轻佻，嘴角一抹轻笑，又痞又邪。
“你以为我为什么和唐一悯在一起？”
程前被她禁锢在臂弯间，像是被强迫的良家闺女般，往常这么女气的姿势他早翻脸了，这会儿居然瞪着眼睛，样子虽然咬牙切齿的，却莫名几分委屈。
“好啊，你果然是周旋在我和唐一悯中间，玩弄他又玩弄我，不，你比这更恶劣，你居然利用我最好的兄弟来恶心我？”
“你这女人……”他猛地想到什么，脸色绿了一阵，“下贱。”
可不是下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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