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给了郁且狂一把名曰无敌的长剑,这些年来郁且狂一直随身带着这把长剑。这把无敌剑陪着郁且狂云游四海、行侠仗义、扶危济困,它既是郁且狂仗剑走天涯的陪伴,也是和赵王意气相投、少年相交的见证。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无论是对徐云怡的感激与祝福,还是对赵王的牵挂与劝告,都是郁且狂临死之前的肺腑之言。
见惯了郁且狂神秘又不羁,此刻见他变得如此正经而温柔,徐云怡一时之间倒感觉有些不习惯。此外她还想不通既然明明在为汉王效力,郁且狂为何要自己和赵王提防汉王?难道他选择为汉王卖命并非因为郁府,而是因而赵王?是了,听他话语之间对赵王极为牵挂,既然赵王已与汉王合作,他便也加入了汉王的阵营。
然而徐云怡没来得及多想太子、汉王和赵王的夺嫡之争,因为目前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郁相公,你了解令兄的为人吗?”徐云怡先问道。
郁且狂怔了一怔,不明白徐云怡为何要这样问,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徐云怡鄙夷地看了郁且镛一眼,转而对郁且狂说道:“虽与令兄相识不久,但我也能深深地感受到他的欺软怕硬和自私冷血。相公若活在世上还好,还可与令弟一起对令兄形成威慑,让他不敢轻举妄动。一旦相公替父偿命,这世上便少了一个能有力地压制令兄的人,届时令尊年老、令弟势弱,贵府必将是令兄的天下。以他欺软怕硬的性子,相公竟还期望他能孝顺令尊、和睦令弟、善待令嫂?”
郁且狂沉吟了会儿,不知该如何回答徐云怡,只是觉得她说得确实有道理。
换旁边没有别人,此时郁且镛一定会把徐云怡骂得狗血淋头。然而因为此刻有郁且狂和木樱在侧,郁且镛便不敢轻举妄动。故而即使内心深处已把徐云怡贬得一文不值,甚至把她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郁且镛还是不敢开口斥责徐云怡。
“即便令兄大发善心,不但肯孝顺令尊、善待令嫂,还肯将贵府一半家产分给令弟,相公以为令弟便会满足吗?”徐云怡又问道:“须知人心不足蛇吞象,世人大多贪得无厌,令兄如此,令弟更是如此。别看令弟年纪轻轻,但论心思之深沉、手段之狠辣、做事之决绝,想来在同龄人中已算佼佼。以他那阴险狠辣的性格和不择手段的方式,相公敢相信他会满足于一半家产?”
徐云怡的话正好说到了郁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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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最担心的点上。其实郁且镛虽然自私冷血,但为人实在过于庸懦,郁且狂并不太担心。倒是那个年幼的弟弟让郁且狂不得不多留些心思,他报复心极强,为人又比郁且镛冷血千倍百倍,且手段极其阴狠,可谓极难对付。
徐云怡见郁且狂的神情开始变得担忧起来,便借着说道:“相公武功高强,为人又极其机警,对令弟而言亦是一大威慑。倘若相公执意要替令尊偿命,便是正中令弟下怀。只要没了你这个最强劲的对手,相公以为令弟会把令兄放在眼里吗?届时令兄将是任人宰割的俎上之肉,令弟则会是那宰割俎上之肉的刀子,令嫂和令尊也不见得会有什么好下场!”
听到自己的想法竟被徐云怡说了出来,郁且痕又急又气。然而和他最鄙视的大哥一样,因为郁且狂和木樱还在一旁,郁且痕除了又急又气外,对徐云怡也无可奈何。
徐云怡所描述的恰恰是郁且狂最不愿见到的结果,然而细细想了想后,他觉得徐云怡并非危言耸听,倘若自己真的就此赴死,大哥和且痕只会更加无法无天,说不定还会像徐云怡说的那样伤及到父亲、大嫂等无辜之人。
想到这些后,郁且狂有些动摇了,他觉得自己不该草率地做决定,更不该草率地结束自己的性命。
说话的同时,徐云怡没有忘记细心观察郁且狂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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