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言,他和郁且痕的确是同病相怜:都是庶出之子,都是幼年丧母,都不为父亲所喜,都不知道父爱和母爱是何滋味,都是孤独抑郁之人。
可即便再怎么同情郁且痕,郁且狂总觉得他适才之言并不完全正确,正要驳斥郁且痕言语中的错误之处时,一旁的徐云怡突然开口了,“三公子年幼丧母,又不为令尊所喜,确实是个可怜之人。可人生的不幸不该成为你变得极端的借口,更不该成为你冷血无情的理由。世人千千万万,可幸运者却寥寥无几。若是每个人都因自身不幸而变得极端,进而无辜迁怒他人,见不得他人比自己好,见到比自己好的人便妄图取而代之,甚至不择手段,那这个世界岂非过于阴暗?三公子确实可怜,但万万不该因自身的不幸而变得极端,更不该算计亲兄长,妄图要了亲兄长的性命!”
说这些话的时候,徐云怡声音并不大。虽然声音不大,但她却一副正义凛然的神情,话语之间却带着满满的正气,让人忍不住肃然起敬。
这番话正是郁且狂想对郁且痕说的,他年龄更长,是亲眼看着郁且痕长大的。见郁且痕和自己一样丧母,又不为父亲所喜,身为哥哥的郁且狂便对他照顾有加。可随着年龄渐长,郁且痕的心思也越来越深沉,丝毫不像一个孩子该有的样子。即便如此,郁且狂还是尽量地照顾这个幼弟。那时因为严无珠嫁入郁府,郁且镛又明里暗里地加害自己,郁且狂便经常云游四海。可即便云游在外,郁且狂还是会尽量抽时间回家看望郁且痕。
九年前的的七月十一那天,郁且狂又一次回郁府看望郁且痕。见到郁且狂后,郁且痕很高兴,说是自己这段时间都在学厨艺,知道二哥要回来看自己,便亲手金耳上素、黄金豆腐、清蒸八宝猪、糯粉白切鸡和罐煨燕窝配鸡丝五道菜,想请郁且狂尝尝。那时郁且狂还曾感慨弟弟懂事了,谁知刚要动筷时,便有下人进来把郁且痕叫走了。郁且痕前脚刚走,哑婆婆突然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哑婆婆比划一番后,郁且狂才知道这些菜里有毒。她用计支开郁且痕,便是想告诉郁且狂要菜里有毒,阻止郁且狂无辜送命。
刚开始郁且狂还不信,直到亲眼见花园里的猫和狗吃了这些菜便立即毙命后,郁且狂才相信哑婆婆并非在欺骗自己。后来经过调查,郁且狂才明白郁且痕早已在一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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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靠大哥郁且镛,而郁且镛给出的投靠条件则是自己的性命。那五道菜并非郁且痕亲手所做,而是托严无珠做的,但菜里的毒却是他亲自下的。
当然严无珠并不知道郁且痕要用这五道菜来毒害郁且狂,否则即便已为他人之妻,她也不会替郁且痕做菜。
郁且镛当然是向借郁且痕的手除掉郁且狂这颗眼中钉,但郁且狂没想到郁且痕真的会如此忘恩负义,更没想到他小小年纪竟会如此狠毒,毕竟那是他只有十一岁!
经此一事,郁且狂彻底对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幼弟死心,也不再留恋冷血而又无情的郁府。于是他自此闯荡江湖,以四海为家,只有在中秋、新年等阖家团圆或是清明、中元等上坟扫墓、祭祀先人的节日里才会回家。
这么多年来郁且狂早已对郁且痕不抱有什么希望,但看在亲兄弟的份上,郁且狂还是想好好劝劝这个弟弟。此刻听了徐云怡的话后,郁且狂对她既感激又敬佩,感激的是她肯对郁且痕说这些逆耳忠言;敬佩的是她小小年纪,却能有如此见解,不可谓不让人肃然起敬。
虽说忠言逆耳利于行,但对有些人而言,忠言只是逆耳的唠叨与说教,只会让他们感到心烦。郁且痕便是如此,他向来只相信利益至上,所有的人都该为自己和自己的利益让步,否则他便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故而即便徐云怡说得再怎么正气凛然,郁且痕也只感到心烦。若非还有郁且狂和木樱在侧,他巴不得立马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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