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万贯知道木樱向来说做就做,又见她眼里眼里的杀气越来越强,心中不由得越来越惊。
当年兄长“惨死”的情景仍历历在目,郁万贯向来又格外贪生怕死,唯恐自己一死,郁府便就此衰败,因而当面对志在必取自己性命的木樱时,郁万贯自然感觉又惊又怕。
当众人都以为木樱这次一定会杀了郁万贯时,郁且狂又一次站了出来。他又一次挡在了郁万贯的前面,又一次恳求木樱饶过父亲这一次。
木樱早料到郁且狂肯定还会替郁万贯求情,对此她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当郁且狂真的站了出来时,那种既欣慰又无奈的感觉还是立马又涌了出来。看着一脸恳切的郁且狂,想到逝去多年的黄汐,木樱不由得感到五味杂陈。
“哎,痴儿!”木樱含着泪叹道。
接着她看了看郁且狂,又看了看像孩子般被郁且狂护在身后的郁万贯,然后又轻生叹道:“冤孽!”
郁且狂不明白木樱为何会发此感慨,但他知道此时只有自己可以救得了父亲。
是的,郁府虽大,人数虽多,却无人是木樱的对手。即便有人能和木樱抗衡,但府中诸人多是披着一张笑脸的恶魔,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计与心思,又有几个人真心愿意郁万贯活下来?
正是因此,郁且狂才显得格外重要和与众不同。虽然和父亲没多少感情,但他也不愿见父亲受到丝毫损伤,更不愿父亲命丧他人之手。恰恰因为他是黄汐的儿子,而木樱和黄汐又是年少故交,且木樱也格外看重这份友情,郁且狂才有可能在不敌木樱的情况下保住父亲的性命。
“家父待且狂如何,那是敝府家事。至于为何要救家父,原因且狂之前已说得很明白。只愿前辈看在先母的份上饶过家父这一次,若是不能让前辈解恨,且狂愿意替父偿过。只要能解前辈之恨,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郁且狂对木樱说道。他的言辞极为恳切,脸上又是一副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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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无愧的神情,似乎根本无畏生死两字。
即便郁万贯再怎么冷漠无情,再怎么不待见郁且狂,但人心都是肉长的,且郁且狂再怎么说也是他的亲儿子,见郁且狂肯如此维护自己,同时还不忘兄弟之谊,郁万贯到底还是有些感动的。
再和郁且镛、郁且痕的贪生怕死、相互算计相比较,郁万贯更是觉得郁且狂的品性难能可贵。
其实当木樱杀进郁府的时候,郁万贯就已经躲在那块太湖石背后了,因而木樱与三个儿子的对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当听到郁且镛和郁且痕相互指责时,郁万贯觉得有些心寒;当郁且镛表现得唯唯诺诺、缩头缩脑时,郁万贯又怒于爱子的不争气;当听到郁且痕和郁且镛当着外人的面称自己为“老头子”,又当众责备自己时,郁万贯既感到十分愤怒,又觉得万分心寒。郁且痕倒还罢了,他只不过郁万贯用来实现自己目的的一颗棋子,郁万贯对他素无感情可言。但郁且镛的表现却着实让郁万贯这个年过花甲的老父亲心寒。
和天下所有的父亲一样,这些年来郁万贯对郁且镛倾尽了所有的爱。即使郁且镛早已长大成人,早已娶妻生子,郁万贯仍然把他当做那个当初奶声奶气地和自己撒娇的孩子。同时身为父亲,郁万贯也有一颗望子成龙之心,希望郁且镛能成为人中龙凤,好让他在亲友面前抬得起头来,也可以在他们面前夸耀一番。正是因为有望子成龙之心,郁万贯在教育爱子时也会十分严厉,动辄对郁且镛严肃批评。
自己在郁且镛身上花了这么多心血,换来的却是他的如此“回报”,这岂能不让郁万贯心寒?又岂能不让他生气?
正是因为有了郁且镛和郁且痕的衬托,郁万贯才觉得郁且狂是如此重情和孝顺。这些年来郁万贯向来没过多理会郁且狂这个儿子,甚至希望郁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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