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愧疚,但他很快就用一个父亲的威严把这一丝不安和愧疚藏了起来,“你这是在诘问为父吗?”
郁万贯瞪大了双眼,一脸严肃地问道。但越是严厉,便越衬托出他内心深处的不安与愧疚。
“父亲若认为这是诘问,便当时诘问吧。”郁且狂淡淡地答道:“我只想知道母亲的死因。”
郁万贯没有正面回答郁且狂的问题,转而问一旁的郁且镛:“郁且狂身为人子,对父大不敬,当按家规处置。老大,你迟早是要接管郁府的,也该学着管家了。按照家规,该如何处置这逆子?”
“回父亲,依家规第十二条,应打老二二十大板。”郁且镛立即幸灾乐祸地答道。
郁且狂又愤怒又哀伤,到最后只好无奈地笑了笑。
除了这无奈的一笑,郁且狂甚至不知该如何面对父亲和大哥了。
这一切都被徐云怡看在了眼里,起初她还想清官难断家务事,自己毕竟只是外人,还是少管郁府家事的好。可当见识了郁万贯和郁且镛一系列令人发指的言行后,徐云怡既为郁且狂感到不平,又替他感到不值,于是她站出来对郁万贯说道:“郁先生,适才木樱气势汹汹杀进府来,扬言要取了你的性命。三位令郎中只有二公子挺身而出,愿意替父偿命。那时先生躲在太湖石之后,想必也看到了大公子和三公子的表现。二公子平日最不受你待见,然而在生死关头,却只有他愿意舍命护父。有子如此,先生却如此铁石心肠,丝毫未曾感动,未免太过偏心。”
徐云怡的话唤起了郁且狂的伤心之事,于是他也紧接着问郁万贯:“适才木樱前辈说要我们兄弟三人中的一个替父偿命,当木樱前辈佯装要杀我时,您明明就在太湖石之后,却迟迟不肯出来。然而当木樱前辈把红缨枪指向大哥时,您却立即立即出来替大哥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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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在您心中,大哥真的比我重要那么多吗?”
说到最后时,郁且狂的声音已经有些更咽。所谓的家规处置他都能一笑置之,但在生死关头,父亲只关心大哥而完全不在意他是生是死的做法确实让郁且狂感到十分心寒。
听到郁且狂的声音变得更咽时,郁万贯心中立马升起一阵歉意。想到这些年来对郁且狂的忽视与冷落,郁万贯更是觉得欠郁且狂良多。三十多年来的往事一件件地涌上他的心头,从当初在烟雨楼初见黄汐和木樱,到大哥丧生于木樱枪下,再到黄汐不顾众人反对进入郁府为妾,后来郁且狂出生、黄汐死去……不知何时郁万贯的双眼已开始朦胧起来。
泪水还是从郁万贯眼里流了出来,他呆呆地看着郁且狂,像丢了魂似的吐出了一串话:“唉,傻孩子,天下哪有父亲是不疼自己的孩子的,我不过是断定木樱不会伤害你而已。倘若木樱不是你娘的挚友,为父就算是舍了自己的性命,也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伤害的。”
这是郁且狂三十年来第一次听父亲亲昵地称自己为“傻孩子”,也是第一次听他在自己跟前自称“为父”。缺爱之人最易被感动,哪怕一句简单的话也可以让他们瞬间泪流满面。郁且狂便是如此,这么多年来从未体会过什么是父爱,此刻突然听见郁万贯的这番话后,郁且狂的心瞬间变得柔软起来。
徐云怡一直在一旁认真地观察郁万贯,她觉得郁万贯的神情不像是装的,但又觉得此时的郁万贯与之前的郁万贯判若两人,于是她又问道:“郁先生断定木樱前辈不会伤害二公子呢?若她不会伤害二公子,想来对大公子也会一视同仁吧。”
郁万贯还沉浸在适才的情绪之中,眼中依旧含着泪水,“黄汐当年和木樱十分要好,两人比亲姐妹还要亲。她爱屋及屋,定不会伤害黄汐生出来的且狂。可是且镛不一样,他是我的长子,又是大哥的侄子。木樱恨极了大哥和我,以她的火爆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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