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情之一字,果然是世间最说不清道不明之事。”一旁的赵王妃见到齐丘雁和黄青鸳的情爱纠葛,不由得想起了自己与赵王的感情,故而不由自主地感慨道。
赵王知道赵王妃是在感慨她自己的遭遇,想到这些年对她的亏欠,赵王心里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便如齐丘雁和黄青鸳一样,黄青鸳苦恋齐丘雁,而齐丘雁却另有所爱。赵王妃也对赵王一往情深,但赵王却怎么也忘不了亡妻徐恬。起先赵王还觉得沐艾荷是皇上与太子夫妇为拉拢云南沐府而强加给自己的沐府郡主,故而对她极为排斥。随着时间流逝,渐渐也开始日久见人心,赵王发现沐艾荷确实对自己一往情深。他本就是重情之人,对此不会毫无感觉,甚至因为沐艾荷对自己一往情深而自己对她却态度冷淡而心怀愧疚,故而慢慢地便不再排斥沐艾荷,但对她的态度却始终冷淡。
然而赵王也只是不排斥沐艾荷而已,在他心中自己的妻子只有一个,便是那个娴静恬淡的徐恬,故而这些年来赵王一直在冷落沐艾荷。适才沐艾荷说的“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当然是在感慨齐丘雁和黄青鸳的情感,但何尝又不是在叹息她自己的遭遇呢?
想到这些,赵王便和齐丘雁一样,觉得心有愧疚。
黄青鸳本就因为师兄不喜欢自己而暗自神伤,听了赵王妃的话后,她还以为赵王妃是在嘲笑自己爱而不得,本就觉得委屈的她便大声骂道:“欢乐趣也好,离别苦也把,我自愿意做那痴儿女,不必你来多管闲事。”
虽对赵王妃态度冷淡,但赵王觉得赵王妃毕竟是自己名义上的妻子,加之她对自己也一往情深,自己自然不能让她被人辱骂,故而便也回骂了几句。
黄青鸳的脾气本就急躁,又因心中有气,故而也不示弱,立马和赵王对骂起来。
黄青鸳不肯服输,赵王又要为赵王妃出气,因而两人谁也不肯让谁,吵得异常激烈。
太子无奈地笑了笑,他知赵王虽已年近四十,但骨子里却仍是少年脾气,说话做事全凭内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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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与真实情感。也正是因为少年脾气,他才会以堂堂赵王之尊而与黄青鸳这个黄青鸳这个小姑娘对骂。对于赵王的性情,太子早已知晓于心,有时虽也觉得这个弟弟未免有些不成熟,但内心深处却也欣赏他是个性情中人。
太子知道若是不加制止,只怕赵王和黄青鸳会吵个没完,便努力止住了两人的争吵。
赵王和黄青鸳谁也不肯让谁,这倒苦了劝架的太子。他本就体胖多病,平时又不喜运动,好不容易劝得两人停止争吵后,他也已累得气喘吁吁。
见赵王和黄青鸳终于停了下来,太子顾不得休息,又气喘吁吁地对方入骨说道:“方先生,我并非言而无信之人,既已说过要放了贵师徒,便一定会说到做到,绝不敢食言。”
虽对朱高炽的仁善早有耳闻,但方入骨心想他毕竟是朱棣的儿子,而自己师徒又是因为刺杀他而被擒,因而怎么也不肯相信朱高炽会放了自己。如先前一样,他仍旧认为朱高炽这样说不过是在玩弄自己而已,就像老鼠临死前被猫玩弄一样,于是他冷笑一声,扬着头说道:“士可杀不可辱,今日既落于你手,也是天命如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老夫乃读书人,生平最重‘气节’二字,容不得你如此戏弄于我。”
朱高炽正想和方入骨解释自己并非想戏弄他时,却见方入骨已神色复杂地看着朱云怡,继而又老泪纵横地和朱云怡说道:“公主,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就要死了,有些事情本该和您说清楚,奈何狗皇帝的儿子儿媳都在这里,因而只好把这些话憋在心里。但您要记住您才是大明真正的公主,狗皇帝只是以藩王之身起兵抢得皇位,始终是名不正言不顺。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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