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的话,约姑娘来此,所图就是试探姑娘。而姑娘肯赴约前来,恐怕也并非只是单纯地摘些花儿吧?姑娘之意,更多的也是试探在下吧?咱俩都在互相试探对方,不是同类人又是什么?”
徐云怡心想郁且狂所言不假,自己之所以赴约来此,的确有试探他的意思,但听他言外之意,已将自己当做一个玩弄心思之人。想到此处,徐云怡有些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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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冷冷地回答道:“我向来欣赏坦荡之人,今早前来,的确有试探之意。但相公却认为我只此一目的,所谓摘花不过是个借口。之前以为你是个孤独之人,是因为曲高和寡而孤独,谁知却也逃不脱由己度人的心态。由此看来,你也不过是个俗人而已,不值得我花时间结交。”
话音刚落,徐云怡便径直走了,没再理会郁且狂。
竹沥姑姑、朱砂、青黛和荀叔也跟着徐云怡走了,留下郁且狂在空荡荡的木樨坞里沉思徐云怡说的话。
在回去的路上,徐云怡没有说话,因为她有些生气。
回到客栈后,见徐云怡还是不太开心,青黛便指着自己的脑子对她说道:“小姐,那个姓郁的喜怒无常,只怕是这里有问题,您是千金之躯,不值得为这种人而影响情绪。”
竹沥姑姑也从中看到了一些东西,便拉着徐云怡的手说道:“小姐,萍水相逢而已,不值得多想多思。虽说郁相公对我们有救命之恩,但奴婢总觉得他是故意为之。俗话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咱们的目标是太祖爷留下的宝物,其余皆可视若无物。”
竹沥姑姑的话可谓一语惊醒梦中人,让徐云怡瞬间想通了。回想起和郁且狂相识以来的经历,虽然他对自己曾有两次相救之恩,但就像竹沥姑姑说的,徐云怡总感觉是他故意设计的圈套。此外郁且狂性格古怪,看起来的确不是好人。
想到此处,徐云怡忽然觉得豁然开朗。
找到木樨坞的东西后,徐云怡在清平卫只剩下最后一个任务了——找一些苗绣,回去给母亲制作云肩。
辞别父母时,徐云怡用的就是这个借口。她告诉父亲要来清平卫找一些苗族刺绣的绣片,准备回家后将这些绣片缝在云肩上,为母亲制作一件别样的云肩。这样云肩的布料是蜀地的浣花锦,刺绣是贵州的苗绣,而绣片又是自己亲手缝上去的,既珍贵,又别致,还代表了女儿对母亲的一番心意。
从客栈到木樨坞并不是特别近,来回一趟后,徐云怡感到有些饥饿,就让紫苏送一些吃的来。
不一会儿后,紫苏端着几样精致的小菜上来了——都是徐云怡喜欢吃的,分别是剪花馒头、芙蓉蛋、白米粥和蘑菇煨鸡。
徐云怡的饭量很小,虽然感觉饥饿,但她却没吃多少。
吃完饭后,徐云怡在竹沥姑姑等人的陪同下走遍了清平卫的大街小巷,买了不少苗绣的绣片。
苗绣精美绝伦,拥有独特的双针锁绣、绉绣、辫绣、破纱绣、丝絮贴绣、锡绣等独特的刺绣工艺,绣有茶花、玫瑰、喜鹊、锦鸡、鸳鸯等美丽吉祥之物。虽然来木樨坞的目的并不是为母亲买苗绣,但想到这些苗绣最终会被缝在母亲的云肩上,徐云怡不由自主地上扬了嘴角。
不知道为什么,徐云怡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生身母亲,于是她便对竹沥姑姑说道:“姑姑,我想用苗绣制两件云肩,一件给母亲,一件给天上的娘。”
徐云怡常说的“母亲”并非她的亲生母亲,而是她的养母。她称自己的亲生母亲为“娘”,而称自己的养母为“母亲”。
在徐云怡还只有六岁的时候,她的亲生母亲便去世了。去世前,她的亲生母亲让自己的侍女竹沥留下来照顾幼小的女儿云怡。徐云怡的亲生母亲是父亲的正妻,养母是父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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