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人脱去了所以,摘下了斗笠。
徐云怡猜得不错,那人便是郁且狂!
“昨日才别,不曾想今晚又见了!”郁且狂笑着说道。
徐云怡看他衣裳单薄,在雨中呆久了,嘴唇也被冻成了紫色,便没回他的话,而是说道:“雨夜天寒,相公先去烤烤火吧!”
郁且狂毫不拘束,立即大喇喇地坐在凳子上烤起了火。
徐云怡怕今晚相遇并非巧合,而是郁且狂有意为之,等他烤得差不多了,便问道:“不知相公深夜来此所为何事?”
郁且狂一边烤着火,一边笑着答道:“姑娘来此为何,在下便也为何。”
徐云怡见他仍旧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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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嘻嘻又深不可测的样子,心里有些厌烦,便不再和他说话,转而认真赏起了亭子外的雨。
郁且狂似乎没看到徐云怡的情绪变化,仍旧笑嘻嘻的问道:“适才是姑娘在弹琵琶?”
“正是!”徐云怡答道。
“姑娘弹的是《昭君怨》?”
“嗯!”徐云怡依旧回答得很简单。
“郁某本来在湖西赏雨,正是被湖东的琵琶声所吸引,才划舟来此。在下还道是谁有此雅兴雨夜弹奏琵琶,原来是徐姑娘。”郁且狂望着烧得通红的炭火说道:“想来也是,除了徐姑娘,想来世间俗人也无意做这‘无聊’之事。”
徐云怡见他不再笑嘻嘻的,言语之中也开始露出真诚之意,便问道:“郁相公深夜来此只为赏雨?”
“难不成姑娘认为在下另有所图?”郁且狂脸上又浮现出那个耐人寻味的微笑,“姑娘说在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在下也承认昨日确实怀疑过姑娘另有所图。但郁某今晚不为别的,只为赏雨,因听得清音,才荡舟相见,但姑娘却怀疑在下另有所图。若说在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姑娘何尝不是如此?咱俩彼此彼此,都是同类中人。”
青黛最忠心护主,听到郁且狂在讽刺徐云怡,青黛气得火冒三丈。
“你算什么……”
还没说出“东西”两字是,徐云怡那声“青黛,不可无礼”的提醒便让青黛想骂郁且狂的一堆话无法说出口。
徐云怡心想自己的确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便向郁且狂道歉道:“还请郁相公见谅,是我多疑了!”
郁且狂微微一笑,答道:“雨夜偶遇雅士,是在下之福。”接着他看了看小茶几上的茶壶,说道:“赏了一夜的雨,在下有些渴了,不知能否从姑娘这里讨杯茶喝?”
徐云怡倒了一杯茶,递给了郁且狂。
喝完茶后,郁且狂问道:“是碧螺春?”
“正是!”
“在下并不精于茶艺,只是听齐兄谈过一些,在姑娘面前未免班门弄斧。据说碧螺春产于太湖畔的东洞庭、西洞庭两山,产于春季,卷曲成螺,顾名‘碧螺春’。”
徐云怡点了点头。
“在下虽非嗜茶之人,但也喝过不少名茗,碧螺春便是其中一种。只是以前喝茶时,总觉得茶汤里少了一些说不出来的韵味,而且也没有桂花的香味儿。”郁且狂说道,言语之中似乎感到有些不解。
徐云怡又给郁且狂倒了一杯茶,说道:“俗话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也不敢说自己的茶泡得有多好,但却也不差。相公说以前喝的碧螺春缺少一些说不出来的韵味,应该是水温、茶具以及所泡时间长短的问题,也有泡茶人本身的问题。常言道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要想让自己的茶汤多份韵味,唯一的办法便是多实践。只有不断尝试,才能在千百次冲泡的比较中学到经验。”
郁且狂满足地点了点头,喃喃地说了声“受教了”后又问道:“以前在下喝的碧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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