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狂还在自己作答的文章中批判了当下以八股文选拔人才的方法,认为科举考试的初衷乃是选拔天下优秀人才,而不是以四书五经限制士子的思想。
小小答卷之上,郁且狂洋洋洒洒地写下了自己的真实想法,不肯像其它士子那样鼓吹三纲五常。见到郁且狂的答卷后,主考官大惊。郁且狂文采斐然,字又写得格外好看,且引经据典、旁征博引,内容可谓十分精彩,其他参考者均难以望其项背。但这份答卷太过离经叛道,与主流思想格格不入,倘若传出去只怕会给郁且狂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主考官并非大奸大恶之人,年少时也曾和郁且狂一样愤世嫉俗,只是年纪渐长后也慢慢变成了不问对错、只看利弊的世故之人。他对郁且狂有惜才之心,又知郁且狂与赵王关系非凡,故而偷偷换下了郁且狂的答卷,把郁且狂那篇针砭时弊、愤世嫉俗的答卷换成了他自己写的粉饰太平、歌功颂德的文章。主考官文采平平、学识一般,故而他的文章也平平无奇,除了歌功颂德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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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饰太平外再无任何特色。但世间文人最擅长的便是歌功颂德和粉饰太平,与其它寒窗苦读数十载又格外会阿谀奉承的士子相比,主考官的文章自然没有太大的竞争力,故而郁且狂最后没能金榜题名。
放榜后见郁且狂榜上无名,深知郁且狂实力的赵王便去找主考官讨要说法。见赵王来势汹汹,主考官只好把真相告诉了赵王,并把先前偷换下来的郁且狂的答卷给了赵王。看了郁且狂的答卷后,赵王也忍不住为其文章叫好,但同时他也明白这篇文章太过离经叛道,言辞又格外激烈,倘若被父皇看到,对郁且狂来说百害而无一利。但他也知道郁且狂便是这样的性子——虽然一心想要兼济天下,但同时又洒脱不羁、桀骜不驯,从不肯趋严趋势、蝇营狗苟。倘若郁且狂也像其他士子那样除了歌功颂德外毫无主见和想法,他反而不愿与之推心置腹了。
郁且狂并不盲目否定儒家学说,相反还十分推崇儒家的大部分思想。只是他一向认为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制度、学说和思想亦是如此,故而应当取百家之长为己用,只尊儒术的做法并不合理。尤其是随着理学的发展,儒学也越来越被纲常伦理所绑架,成为帝王控制平民百姓的工具。故而郁且狂认为今人对待儒学应当批判继承,然而他的想法虽然正确,但当时大部分都认为儒学完美无缺,故而郁且狂最终成了举世皆浊而独清、众人皆醉而独醒的那类为数不多的人。
既是举世皆浊而独清,众人皆醉而独醒,便容易被世间俗子想当然地看做不合时宜,认为这种不随大流的人都是怪胎,故而这些年来郁且狂才一直那么孤独。
按照那个主考官的说法,倘若郁且狂也像其他士子那样歌功颂德、粉饰太平,那么以他的文采、学识和字迹必能一举夺冠。可是郁且狂坚持了自己的本心,故而才与状元无缘。
自此郁且狂便没再参加过科举考试。
然而这次科考的“失败”也成为了他和言珸珠分道扬镳的直接导火索。得知郁且狂科考时的做法后,言珸珠认为他太过幼稚,不具备男人最该有的能力——成熟,不值得自己托付终生。此外言珸珠也觉得郁且狂向来独来独往,性子过于孤僻,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同时一无权势,二无钱财,除了一颗真心外一无所有,故而最终还是离开了郁且狂。
恰逢那时郁且镛贪恋言珸珠的美貌,同时也看中了言父的财富、人脉和势力,便请郁万贯到雨花楼为自己提亲。
郁且镛虽然庸懦无能,但向来善于阿谀奉承和巴结他人,故而人缘一直很好。同时身为郁宅的嫡长子,郁万贯对他又爱逾性命,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郁且狂和郁且痕不受宠爱,等郁万贯百年后郁宅的万贯家私都将归郁且镛所有。
那时郁且镛左右逢源、有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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