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空拳与来者斗了起来。
黑暗中郁且狂看不清来者的面貌,但拆了几招后,便觉得那人身手不俗,似乎不在自己之下。他不想让其他人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故而没有大声叫唤,只是无声无息地在于那人拆招。
再拆了十多招后,郁且狂突然觉得那人的身手有些熟悉。
那人出手毫不留情,虽然未用兵刃,但拳脚功夫确实不俗,招招攻向郁且狂要害。郁且狂本来觉得这人的招式有些熟悉,想要静下来想想他的真实身份。然而那人出手既快且狠,丝毫不容郁且狂多想。
再拆了一百多招后,郁且狂终于一拳打在了那人的胸膛之上。那人哼了一声,然后低声赞道:“老弟好本事,哥哥不及你了,真乃祗看后浪催前浪,当悟新人换旧人也。”
那声音对郁且狂来说可谓再熟悉不过,正是他毕生知己赵王朱高燧的声音。
“哥哥怎么来了?”郁且狂喜道。因为过于欢喜,他已忘了要压着声音,以免被他人听见。
“老弟小点声,以免被宫人太监听见。”赵王小声答道:“日间我见老弟扮作一个小太监跟在云怡身后,心中好生欢喜。只是那时碍于他人无法相认,不得已才与此刻偷偷来见老弟。我与老弟久未切磋,此刻自然要来试试老弟的身手。见老弟身手不凡,功夫又上一层楼,做哥哥的欢喜得很。”
当年在南京皇宫为质时,朱高燧便常在深更半夜潜入长寿宫,然后偷偷带郁且狂到城楼上喝酒舞剑、赏月听风。那时郁且狂还是孩子,而朱高燧正值青春年少,两人均是活力四射的年纪。那时他每次于深更半夜来长寿宫找郁且狂时,都会像今晚那样试试郁且狂的功夫。只是现在赵王已是不惑之年,郁且狂没想到他居然还如年少时那般深夜翻墙来找自己。
“哥哥过誉了,咱俩八斤八两,这才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郁且狂笑着调侃道。
赵王本想哈哈大笑,但想起此时尚在永宁宫,他只好压着声音笑了笑,然后对郁且狂说道:“外头积雪未消,由兼月色皎洁,咱俩便如少年时一样去城墙上看雪赏月,再喝上几壶朝鲜进贡的人参酒,想来必定妙不可言。”
当年在南京皇宫时,朱高燧也尝尝去偷御酒坊里珍藏的朝鲜人参酒,偷出来后便与郁且狂共饮,郁且狂嗜酒的习惯便是从那时开始养成的。
听了赵王的话后,郁且狂只想拍手叫好,于是他急忙穿好衣服,然后和赵王一起翻墙出了永宁宫,之后两人便径直往城墙奔了去。
这几日紫禁城朔雪连连,直到今早才停了下来,此时积雪已然结冰。紫禁城红墙黄瓦,便似一个一望无际的琉璃世界,而雪后的紫禁城又多了一抹白色。皎洁的白色与明亮的黄、红两色交织在一起,给紫禁城添了一种远不足以用语言描述的风流。
此时月色皎洁,如银的月光泻在明黄的琉璃瓦上,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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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的反光更为夜色增添了几分魅力。赵王与郁且狂坐在城墙头,时而比武过招,时而谈诗论画,时而把酒对月,两人均觉十分欢喜。
幼时郁且狂便是这样和朱高燧在南京皇宫的城墙上把酒言欢,只是南京毕竟位于南方,雪下得远不如北国那么大,此时此刻郁且狂仿佛又回到了那段天真浪漫的孩童时光。回想起孩童时代的天真与快乐,在联想到这些年来的经历,想到自己于时不合、于世不群,想要科举取士最终却报国无门,加之父亲不爱、恋人离去、兄弟不和,郁且狂不由得感慨万千。
好在上天并未完全无情,让他认识了朱高燧和朱云怡两兄妹。常言道朋友贵精不贵多,有朱高燧这么一个知己好友,他便觉得心满意足了。再想到才情卓绝的朱云怡,郁且狂的脸上便不由自主地泛起了幸福而甜蜜地微笑。虽然他知道自己与朱云怡地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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