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片,那以后每每小姐要喝六安瓜片时,自然多了你一份差事。”青黛笑着说道。
紫珠露出了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答道:“青黛姐姐严重了,伺候小姐乃分内之事,奴婢定会尽心竭力。”
又喝了一口茶后,徐云怡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于是她问一旁的的竹沥姑姑:“听说在洪武年间,黄湜黄大人有两个妹妹,姐姐名叫黄潮,妹妹名叫黄汐。黄潮入宫后,受封为敬妃,成为太祖晚年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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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宠的妃子。但黄汐却成为秦淮河畔郁氏的妾室,虽说郁家公子也用八抬大轿将其娶入门中,但因为他早有发妻,所以黄汐只能为妾。不知这个传言是否为真?”
“确有其事!”竹沥姑姑答道:“那是洪武二十五年的事儿了!那时奴婢还在北平伺候先夫人,虽说北京与南京相隔万里,但奴婢也听先夫人说起过此事。只是本朝重农抑商,当时黄湜大人官至太常寺卿,伴读东宫,黄小姐身份贵重,不知为何会看上地位低下的商人?即使他们真心相爱,但又怎么只会做一个卑微的妾室?”
徐云怡也感到很奇怪,于是她继续问道:“后来呢?”
竹沥姑姑惋惜地答道:“也是红颜薄命,嫁入郁府的第二年,也即洪武二十六年,黄小姐便因难产而香消玉殒了。”
徐云怡“啊”了一声,不禁为黄汐感到伤心。
伤感了一会儿之后,徐云怡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孩子呢?”
竹沥姑姑叹了口气:“听说那次难产,母子俱损。”
徐云怡又“啊”了一声,想起母子俱损的悲剧,她的内心不甚伤感。
“黄小姐难产后,我便再没听到过方府的消息。后来皇上起兵靖难,黄家被诛九族,之后关于黄氏兄妹的消息便越来越少了。因为黄小姐早已逝世,皇上暂时没想起郁府和黄家还有姻亲关系,先皇后不愿皇上多造杀孽,也没提醒皇上还是郁府没被抄家,故而郁府也有幸躲过一劫。”竹沥姑姑回想着尽三十年来的往事:“哎,虽是短短三十载,却如同沧海桑田一般,想来如今也没多少人会记得他们了。”
徐云怡感觉自己的怀疑越来越有道理了——郁且狂和郁且痕可能真的来自南京郁氏,否则他们怎会认识远在西南的方入骨?黄青鸳是黄氏后人,虽然黄汐是妾,但郁家和黄家也可称得上是姻亲。正因为这层关系,郁氏兄弟才会和方入骨师徒三人相识。
“那么敬妃呢?听说南京城破后,她便神秘消失了?”徐云怡突然想起了黄潮。
竹沥姑姑又开始回忆往事了:“太祖崇拜黄巢,因‘黄潮’与‘黄巢’语音相同,又逢在马皇后去世,太祖老来寂寞,故而黄潮入宫后即被封为‘敬妃’,在洪武晚年可谓是三千宠爱于一身。太祖驾崩后,孝愍皇帝尊敬妃为敬太妃,居长寿宫。建文四年,皇上攻破南京,奉天殿被烧毁,孝愍皇帝下落不明,敬太妃也不知所踪,也不知是生是死。”
徐云怡只知道建文帝在靖难之役中下落不明,二十年来皇上也一直在寻找他的下落。至于敬太妃,徐云怡知道的仅仅是她在洪武晚年非常受宠,却没听过她在太祖驾崩后的状况。
敬妃,洪武晚年的绝世红颜,深受太祖宠爱。
纵使再怎么受宠,随着一把大火,那个当年宠冠六宫的女人也被人遗忘在了历史的滚滚洪流中。
虽然不甚感慨,但黄汐终究已经香消玉殒,黄潮也不知生死,至于黄家,或许除了黄青鸳外再也没人活在这世上了,徐云怡只得感慨世事无常。
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发了一会儿呆后,徐云怡感到有些困意,便回房间睡了。
木樨坞的一切都结束了,是时候去芙蓉浦了。
清平卫到芙蓉浦相隔千里,从遥远的西南到东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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