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黄怜却丝毫不慌,只是毫不在意地答道:“即便你现在就去乾清宫告发我又如何?无人看见紫苏见了我永安宫,她离开时亦无瞧见之人。况且她的尸身是在御花园发现了,与我永安宫何干?倘若皇上问起来,我便一口咬定是你在陷害我,甚至不惜毒杀侍女以诬陷我。你我不和已久,此乃人尽皆知之事,况且你又没有确切的证据,皇上也未必会相信你。”
黄怜的话虽然难听,但也是事实。她与朱云怡向来不和,倘若朱云怡到乾清宫找皇帝告发紫苏被毒害之事,皇帝也未必会信。即便皇帝真的相信,她也自会想方设法为自己辩解,因此她便丝毫不担心。
眼下朱云怡确实拿黄怜没办法,除非她有足够的证据指控黄怜。
看着朱云怡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黄怜甚是高兴,这些天的不甘与委屈立马被胜利的喜悦所取代。她得意洋洋地看了看朱云怡,幸灾乐祸地说道:“既然都到门口了,不如公主便进去看看永安宫的孔雀、锦鸡与画眉吧。至于我嘛,得先去乾清宫给皇上送些绢花,故而不能奉陪了。”
说完话后,她便带着锦瑟和绣琴趾高气昂地扬长而去了。
等黄怜主仆走后,郁且狂轻声对朱云怡说道:“紫苏虽然死得冤枉,但她吃里扒外,也只能算是罪有应得。善恶到头终有报,黄怜做恶太多,咱们迟早能把她绳之以法,只是眼下还不是时候。”
朱云怡点了点头,觉得郁且狂说得很有道理,便只好无奈地带着众人离开了。
就在这时,永安宫里的一只画眉鸟突然发出了一声清脆悦耳的叫声。若是换作平时,朱云怡定会觉得心情愉悦,但此刻她却感觉十分烦躁。
回到永宁宫后,朱云怡烦躁的情绪也没得到半分缓解。
见此情况,郁且狂便对她说道:“不如下会儿棋吧。”
朱云怡心想与其继续烦闷,不如下会儿棋来排解,便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来到窗下下起了棋。
因为知道朱云怡心中烦闷,下棋事定会受到影响,故而郁且狂便有意让了她几个子。
因为郁且狂的有意相让,朱云怡连续吃了他好几个子。因为赢棋的缘故,她的心情也好了一些。
见朱云怡的神情比先前愉悦了不少,郁且狂便趁势问道:“看这黑子宛如墨翠,白子晶莹如脂,莫非是被称为棋中圣品的云南永子?”
朱云怡点了点头,答道:“永昌棋名扬四海,而父皇又最爱与人对弈,故而便让黔国公进献了两副永子。父皇知我乃是棋痴,便把其中之一给了我,另一副则留在了乾清宫。”
滇西永昌虽地处边疆,但人才辈出,物产也甚是丰盈,所产“永子”更是名声在外。因为产地之故,永昌棋也被称作“永子”。永子的采用永昌特有的南红玛瑙、黄龙玉、墨翠等多种矿石熔炼而成,最终产出的棋子质坚色润、细腻如玉、隽永神韵,触之心舒,乃举世公认的棋中圣品,深受爱棋之士与达官贵人的追捧。
听了朱云怡的话后,郁且狂又说道:“看来先前我没看走眼,年前皇上与皇太孙对弈时用的就是永子。”
朱云怡点了点头,答道:“便是黔国公进献的那副永子。”
这时已轮到郁且狂落子,见他的白子迟迟未落,朱云怡有些奇怪,便把目光从棋盘转到了他的脸上。
只见郁且狂眉头紧锁,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似乎正在想一件极为重要的事,以至于忘了下棋。
“怎么了?”朱云怡奇道。
听了朱云怡的话后,郁且狂才缓缓回过神来。他也顾不上再下棋,而是反问朱云怡:“你有没有发现皇上似乎对云南情有独钟?”
郁且狂的话引起了朱云怡的兴趣,于是她也顾不上再思考棋局,便问郁且狂:“此话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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