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刀来势虽快,却也不是十分凌厉。根据刀势来判,郁且狂断定刺杀朱云怡之人武艺平平,他自信能从刀下救得了朱云怡。
正当他准备徒手去夺那把弯刀时,眼前忽然又划过一道剑影。只听见“哐当”一声,一把弯刀掉在了地上。
“师兄,你疯了吗?”一个如黄鹂鸟般清脆的女声喝道。
对朱云怡和郁且狂来说,这个声音颇为熟悉。
就在这时,众人也看清了眼前的场景:一个身穿苗家服饰的女子怒气冲冲地站在花神庙天井里的那株桃花树下,正是黄子澄之女黄青鸳。她的对面站着一个身着青色道袍的青年男子,右手握着一把长剑,神情颇为儒雅,正是齐泰之子齐丘雁。
来花神庙祭奉花神的市民见花神庙突然起了变故,纷纷吓得四散而逃。
齐丘雁急忙把地上的弯刀捡起来递给了黄青鸳,同时歉然说道:“师妹,实在不好意思!我怕你伤害……伤害到……伤害到雅宁公主,情急之下才出手震落了你手里的弯刀,并非有意让你在外人面前难堪,希望你……”
还没等齐丘雁说完,黄青鸳便重重地打了他一个耳光,然后恨恨地说道:“呸!她也配称公主?若非朱棣老儿谋逆篡位,她朱云怡现在不过是燕王府的郡主而已!‘公主’二字,她生生世世也担不起。”
齐丘雁叹了口气,答道:“有道是稚子何辜,公主虽不是三岁孩童,但谋逆篡位的毕竟是朱棣,与公主并无干系!”
齐丘雁话音刚落,黄青鸳又重重地打了他一巴掌,然后气鼓鼓地骂道:“我可不懂何为稚子何辜,只知道父债女还。朱棣老儿害得你我家破人亡,更残暴无情地诛了方家十族。若能亲自手刃那老匹夫的爱女,我便死而无恨了。”
说完话后,黄青鸳又举起手里的弯刀砍向了朱云怡。
齐丘雁手疾眼快,立马横出长剑撇开了黄青鸳的弯刀。
黄青鸳大怒,再次重重地扇了齐丘雁一个耳光,然后又问齐丘雁:“师兄,你今日是铁心为了这个小贱人而同我过不去了?”
齐丘雁急忙道歉道:“师妹,你别误会!你我亲如兄妹,自幼相依为命,我又怎会同你过不去?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黄青鸳追问道,声音已带有哭腔。
齐丘雁不敢直视黄青鸳的双眼,低下头小声答道:“我只是觉得靖难之役时雅宁公主尚未出生,况且害得你我家破人亡的是朱棣老儿,咱们不应该伤害无辜之人。”
听了齐丘雁的话后,黄青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然后又指着朱云怡骂道:“她是朱棣老匹夫的女儿,怎么会是无辜之人?”
见齐丘雁始终不敢与自己对视,黄青鸳便哭得更加大声了,心中也明白了一切。她又嫉又恨,于是又重重地打了齐丘雁一巴掌,恶狠狠地骂道:“师兄,师父常教导我们色令智昏,可惜如今你却沉迷于这个狐狸精的美色,将报仇雪恨之事抛诸脑后。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我也承认这个狐狸精颇有姿色,但你可万万不能沉迷其中。我们自小家破人亡,若非师父收留,此刻早已饿死街头。如今你却这般痴迷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试问如何对得起师父的谆谆教诲?”
齐丘雁接连被黄青鸳打了四个耳光,而黄青鸳每次下手都很重,因此第四个耳光之后,齐丘雁的嘴角也流出了几滴鲜血。
见齐丘雁嘴角出血,黄青鸳的心也立马软了下来,于是她急忙伸袖为齐丘雁擦去嘴角的鲜血,同时心疼又自责地说道:”师兄,我打疼你了么?是我不好,一言不合便动手打你,而从小到大你每次都让着我,从来不和我计较,我以后再也不打你了。“
齐丘雁似乎没听见黄青鸳说什么,只是继续痴痴地说道:“公主不是狐狸精!我也不是因为她的美貌而对她魂牵梦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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