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面上洪城寿温和如初,耐心解说道:“锦守颇坚,未易撼动,今奴贼更为势大,当聚兵一处,守而兼战,然后可以成其守。杏山守兵足矣,松杏相距不远,若虏人乘虚而入,回军往救,当也容易。若分兵处处,岂不闻萨尔浒之变乎?”
赵瑞龙一时哑然,他对军事了解不多,对辽东地势战局更不了解,哪说得过洪城寿?自己催促进军目的己经达到,洪城寿也确实在杏山等处安排了大量守军,不过……他不由看了李东亮一眼。
这时兵备道张斗犹豫道:“督臣,是否在杏山等处多安排些守军,职下以为,杏山城堡内外,兵力还是薄弱了点。”
洪城寿忽然声色俱厉,冲他喝道:“我二年督师,兵力是否薄弱不知道?你书生一个,又懂什么,要你来教本督?”
他虽然不敢对赵瑞龙发火,但内中的积火,一下子发泄到职下官员头上,他在辽东威望极重,平时也待人温和,此时突发脾气,立时将张斗惊得面无人色,他结结巴巴道:“督臣息怒……职下,职下……”
洪城寿继续对他喝道:“清谈空言,不通实务,本督要你何用?出去!”
张斗吓得魂不附体,连忙起身跪在地上,他连连叩头,啌啌有声,额上鲜血淋漓,让人见之心惊。
堂内各人,一下子被吓住了,连王鹏等人都噤若寒蝉,不敢言语。
赵瑞龙脸色难看,洪承畴这是杀鸡儆猴啊,明着对张斗,暗里对自己,他骂张斗是书生,何尝不是骂自己?
李东亮咳嗽一声,说道:“洪督,张兵宪也是无心之失,就不要苛求太过了。”
洪城寿哼了一声,对张斗道:“即是参谋长求情,便饶了你,当谨记慎言。”
张斗爬起来,连连道:“是是,职下记住了。”
他抺了一把额头,满手的血,看他如此,堂内各官都有兔死狐悲之感。
只有朱厚燳继续端坐,似乎没看到眼前一幕一样。
李东亮微笑说道:“方才诸位提到后路问题,本人认为,也当谨慎,杏山等处的守军,确是薄弱了点。”
堂内所有人精神一振,方才洪督师杀鸡儆猴,制住各人非议,不过李东亮什么人?太子近臣,皇家禁卫军参谋长,专门为太子殿下赞画军务的。洪督岂可对其无礼?看援兵到后,洪督情形不妙啊,先有赵监军,又有张兵备质疑,再更有李参谋长,这督师的威望似乎……
洪城寿眼中冒着烈火,面上却又是儒雅温和的样了,他呵呵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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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谋长治军打仗不用说,不知有何可以教导本督的?”
李东亮微笑道:“教导不敢当,一些些微浅见,还请洪督与诸位指正。”
他说道:“方才有情报提到奴贼增兵,现在我等还不知奴贼总数有多少。不知他们是援兵五万,十万?又或倾国而来,兵员总数与我师相当?”
众人都是神情一凛,若李东亮说的奴军倾国而来,那情形就不容乐观了。
李东亮继续说道:“以最坏的打算,奴倾国而来,我大军云集松山,奴定会在杏山大做文章。若他们在松山与我军激战,缠斗我军,另遣大军自女儿河过来,派兵三万,或是五万,甚至十万攻打杏山,并立时在杏山堡前挖掘数道长壕,洪督以为如何?”
堂内各人都是心一寒,若是如此,那粮道十有 就被截断了,这样看来,杏山的守军确是太少了。
洪城寿也立时陷入沉思。
这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又是山海关总兵马奎,他笑嘻嘻地道:“参谋长耸人听闻了,奴贼会倾国而来吗?”
李东亮说道:“治军打仗,任何可能都要考虑到。”
马奎说道:“这样说,如方才王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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