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是什么东西,所以他想等等看,不按时打药会发生什么。
不过多时,床上人醒了过来,他从一开始的迷茫到看到自己状况的不可置信不过是一两分钟时间。他扯着嗓子哀嚎起来,透过氧气罩发出沉闷的痛吟,余光瞥见牧不晚,他断断续续地问道:“你你怎么在这里,我的父母还要从我身上拿走什么?”
牧不晚大概明白了,小匣子里装的应该是麻醉药。这些已经被取走一部分的“储物箱”还有剩余价值,每天一支麻醉剂让他们安安静静地替饲养者保鲜,后续如果有需要,会最大化地拖延他们的存活时间,方便饲养者随时来取走剩余部分。
很不幸,眼前的男孩被取走的是四肢,按照他腹部的缝合痕迹来看,很可能内里剩余的东西也不多了。可牧不晚没有错过另一个有效信息,那就是这个男孩并没有智力障碍,他从头至尾都是个健全的孩子。
牧不晚将手上的针管藏在背后,凑近他问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男孩大概知道自己大限将至,绝望中透着一股子疯狂:“我?我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那个贪婪黑心的医生,会把你的头骨敲碎,将里面的东西完整地挖出来,用来替换他那个被病毒吃得差不多了的脑袋。”
牧不晚还要再问,颜绮却动手将麻醉剂直接扎进男孩的脖子里,她显然知道自己的结局会是这样,可她有意回避一切关于这件事的信息。
男孩的呼吸变得逐步平稳,他的眼皮开始打架,可口中仍在喃喃自语:“你以为这世间所有称作父母的人,都是真心爱你的吗?”说罢,整个人便昏睡了过去。
颜绮没有再看他,将小匣子抱起,走进下一个房间,全程不再让牧不晚干预,熟练地给每个人都打了一管麻醉剂。这之后,她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这是迄今为止牧不晚第一次感觉到她有情感宣泄的迹象,可这声叹息过后,她就连忙赶往三楼,将小匣子归还到医生手上。
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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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望着医生这张伪善的脸,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在负一层看到的那张画像上,头部被替换成了猪头。现在看来,很可能是颜绮本人做的,但具体并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觉醒意识开始反抗的。
时间刚刚好是六点半,集体活动时间,整个三楼的病人都从房间里出来了,有医生在场,这些痴傻的孩子却明显很会看颜色,没有对颜绮表露出一丝不满的情绪。井然有序地排好队,似乎训练过很长时间,他们的站位以及间距都控制得刚刚好。
“今天要带大家去看电影,一定乖乖听话,路上不可以打闹哦,不然身上会很痛痛的。”一旁的护士清点完人数后开了口,双手抱臂脸上露出一副害怕的神情,演绎着打闹后的疼痛模样,唬得这些孩子原本的窃窃私语声都消失了。
通往电影院的路牧不晚很熟悉,却头一次感觉这么压抑,仿佛是在监狱里一般。按照房间号,颜绮应该坐在最后排边上的位置,而这一排,只有她和护士二人坐在这里。
今日牧不晚没有在电影院遇到额外的突发状况,真真切切地坐在椅子上观看电影,让他不免松了一口气,可幕布上播放的东西却让他的眉头越皱越深。
开篇不过是一群生活在森林中的小动物,可是短短一集五六分钟,时间不过半就出现各种小动物离奇死亡的景象,场面红白一片,未曾想却惹得这些孩子小声拍手叫好。
眼看一只蓝色的麋鹿被残忍地卸下了额上的双角,整具身体被拦腰斩断,可上半身还在不停地向前爬动,嘴角咧着莫名的弧度,任由天上飞来的秃鹫啄食他身上的血肉,露出森森白骨。
牧不晚看得几欲作呕,最终还是没能扛得住这一集接着一集接连播放的血腥动画,起身想要离开,没想到这动静却惹得在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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