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女儿告退!”孟芈福身一礼,懂事得很。
只是这个样子,更令人感到心疼。
“嗯,去吧!”熊启强笑着回了句。
最后,在孟芈即将出屋子的时候,熊启出声叫住了孟芈。
“芈儿……”
“父亲?”
“……城东有处闲雅艺所,名唤恬合居!此店乃是齐鲁名士所开设,其内精研棋道、文学,士子才女前往者络绎不绝,为父以前常去与友人相聚。公子才名显赫,你若是要邀请公子一聚,此地当是最恰当的地方!”
“多谢父亲,芈儿知道了!”孟芈一脸惊喜,笑着点头。
“嗯,去吧!”
“吱~~”房门打开,孟芈脚步欢快,蹦蹦跳跳地离开了主院。
窗前,熊启愣愣地看着这一幕,许久许久,夜幕之中再度响起悠长沉重的哀叹,令闻者心酸。
今夜,注定无眠。
秦王宫,辉月殿。
偌大的殿堂之内,仅有寥寥几人。
堂上的主位之上,子楚披着丝质绣袍,望着堂下半跪着的残顾,眯眼问道:“这么说来,政儿早就找赵厚商议过离间芈系的想法?”
堂下,残顾低着头,恭声回应道:“按照公子与赵厚之间的谈论,基本无误!”
对此,子楚点了点头,随即哼哧一笑,摇头感叹:“怪不得咸阳城中流言四起,我早该想到的。政儿以往根本就不过问朝事,这次突然提起赵使入秦一事,还向我阐明利害,肯定是有什么筹算了。”
说着,子楚咧嘴一笑:“不过没想到,这小子这次想的办法挺损呀!驱狼吞虎,引芈系内讧,这操弄人心一道,玩得倒挺顺溜,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子楚旁边,天巳看了看堂下的残顾,面向子楚,小声说道:“王上,依照政公子的计划,我等是否需要现身相助?”
“不用!”子楚回得很干脆:“政儿所思所虑已几近周全,不论是盗取军备还是挑起争端,以合信酒楼的实力足以应对。玄鹰军还是莫要插手其中,保护公子安全即可!”
“喏!”天巳躬身领命。
这时,子楚眯着眼,暗自嘟囔了句:“况且,要相助也是要我来帮衬了呀~~!”
嘀咕着,子楚朝着堂下的残顾说了句:“好了残顾,你下去吧。”
“喏!”残顾俯首帖耳,长揖一礼退出。
眼见残顾离去,子楚扭头看向天巳,沉声问道:“看出来了吗?”
天巳闻声点头:“政公子,已经怀疑残顾了!”
“不!”子楚浅笑着摇头,轻声说道:“政儿根本不是怀疑,而是笃定!他是在借残顾的口,向我转达他的筹算!”
“转达?您是说,公子在试探您对此事的反应?”天巳猛然反应了过来。
既然是转达,那么发起信息的人一定希望接收到信息的人予以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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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要让残顾知会公子吗?”天巳小声问道。
“不用!我心里已有筹算。”子楚回得很爽利:“政儿此番想要的答复,是我这个父王的配合。既然如此,那我就帮衬一二,看看政儿能搞出什么花样!!”
说完,嘴角微扬,忍不住笑出了声。
殿内,充斥着轻快的气氛,一旁的天巳仍尽忠职守,未显现多少情绪。
…………
旬日之后,一个寻常的日子,赵国使臣入了咸阳城。
初进咸阳,自然是不能蓬头垢面就直接面见一国之君王,这样有失礼数。
所以,使团在登记完之后,便被人带到了驿馆休整,以准备第二天的朝议觐见。
不过这样一来,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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