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愁,吞吞吐吐了好一会儿,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可是嬴政,却明白后儒想说什么,当下抬起漆碗,喝了口已经变凉的茶水,语气清淡地说道:“合信商会遍布天下,其中之联系如弥天大网,找几个人出来,易如反掌!更何况,是你自己念子心切,露出了端倪。”
听了这话,后儒满脸的悔恨,看着嬴政手里的玉饰,感觉到了钻心刺骨的痛心感。
“考虑得如何?只要你如实招来,她们母子我不但不会为难,还会令合信商会好好照看,没人会知道她们是楚国细作之后,她们会作为合信商会的一份子,作为秦人,好好地生活下去!”嬴政再次出声,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你会……放过她们??”相较于嬴政的淡然,后儒就显得有些惊疑不定,难以相信嬴政会不做报复,还帮助自己的妻儿。
“我不是你们,不会因为仇怨而不择手段。即便你之前私放流言辱我母亲声名,但仇怨得主而止,亦不必牵连至妇孺。即便你今日不遵从于我,你的妻儿,我也不会去动!但若是将你交给官府,让所有人都知道了你这个合信酒楼的管事,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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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是楚国密探,那保不齐会有其他村民向官府告密,明示你与她们母子的关系。届时,没人能帮到她们。”嬴政面色如常,只是说到这番话,脸上透露着认真。
后儒听到后,惊诧地张着嘴,不知道是惊于嬴政的心胸,还是诧于此人的天真,不过总的来说,嬴政此时的话却让后儒内心产生了动摇。
后儒来到秦国十余年,期间遇上了良人,相爱成亲,这对于一个密探而言已经是禁忌,可是后儒还是触犯了。
妻子怀孕之后,后儒更是担心自己的将来有不测,会牵连到娘俩,于是便将其安置在咸阳周边的一处小村落,时不时会借着采购的名义去看望。
方才见到嬴政手中的玉饰,后儒心灰意冷,本来以为自己的妻儿也难逃一死,但是嬴政的话,无疑是给了后儒一丝希望。
而希望,在此刻打破了后儒心中的铁壁,让为国尽忠的心,有了一丝丝的裂痕。
恰逢这时,嬴政的劝言又来了:“好好想想吧,即便不为你自己,也要想想你的妻儿。在他们眼里,你是合信酒楼的管事,风光无限。可若是你的身份被官府曝光,那她们母子在秦国,将永远都抬不起头来,即便活在世上,也得东躲西藏,遮掩自身……”
这话说着,嬴政也有些怅然,回想起了自己在邯郸之时,与母亲四处逃避,寒风露宿的场景,不免感怀。
这几句话,犹如雷击,彻底击破了后儒的内心防线,后儒满面悲伤,苦笑道:“罗夫是你的人,这些事情你早就知道了,为何还要让我说出来……”
“因为你的话,在这里更有意义!”嬴政不着边际地瞟了眼桌案旁愣愣看着的孟芈,说出了这一句话。
后儒不是傻子,看到旁边愣神看着自己的孟芈,顿时心如明镜,暗自思忖。
“如果今日你得手,那等到明日,孟芈照样会知道发生了什么。如今,你也不过是将此事说明罢了。”嬴政看出了后儒的顾虑,将话挑明了说。
“……”被嬴政提到,孟芈娇躯一颤,眼中光芒聚拢,情绪异常低落,看向后儒的眼中,带有些惧怕,害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唉~~”后儒此时,长叹一口气,仿佛认命了一般。
嬴政嘴角微微一勾,心里也松了口气。
“此事,要从去年冬节国宴之后,说起了……”后儒低着头,神情低落,将这件事的始末娓娓道来。
“我也是后来听昌平君说起的,那是去年冬至国宴过后,华阳太后以赵姬夫人之出身,携芈系众臣向王上施压,更是当着全体朝臣的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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