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殿外围,熊启刚走出来,正要顺着大道出宫,在一处拐角处却看到一侍者迎面走来。
“公子近侍吴成,见过昌平君!”虽一袭内侍服饰,但吴成却表现得不卑不亢,只能说在宫中快一年,见识得多了……
“公子?”相对的,熊启看到此人,心里却有些疑惑,一时间并未发声,眼里带着审视。
这宫中的公子,只有两人。能让人来找自己的,只有那一位……
行礼过后,吴成直起身子,正色道:“公子想请昌平君前往别院小叙,不知昌平君可有空闲?”
熊启听闻后眉头一紧,心中陷入沉思。
嬴政请自己前去,是谓何意?
抱着这个疑虑,熊启沉声问道:“公子可有说何事?”
吴成紧忙答复道:“小人不知,只是公子说若大人问起,让小人转达昌平君一句话。”
熊启闻声提起了心神。
“公子说:大树虽好,但若不看准时机脱身,待树倒之日,树上之人将无一生还!”吴成将嬴政的原话详尽道来。
“……”熊启一时有些沉默,缓了缓心神,这才怅然一叹,道:“带路吧!”
“昌平君请!”吴成侧身一引,领着熊启从另一条道走去。
穿过司道阊阖,熊启跟在吴成身后,来到了嬴政的别院。
初一进去,就看到池塘旁边抛洒鱼食的嬴政,挺拔俊逸,气宇轩昂。
熊启看到嬴政,心里很是复杂。这就是大秦的嫡公子,是女儿心系之人,也是将自己和芈系当作棋子般摆弄的人。
“公子!”吴成来到嬴政身前,知会了声。
嬴政扭身看向吴成身后的熊启,剑眉微扬,笑着拱手道:“嬴政,见过昌平君!”
“公子!”熊启拂手回之,脸上的复杂已经尽数消散,只留下板正的脸庞,无丝毫波澜。
“呵呵~”见状,嬴政突然笑了笑,看着熊启的脸色,笑问了一句:“昌平君看上去气色不太佳,近来可是烦心事太多?”
这句话嬴政并没有任何嘲讽的意味,但是在熊启的耳朵里,却是那样的刺耳。
“公子邀本君前来,难道就是为了说这些风凉话吗?”熊启冷声哼道,看上去整个人都很是恼怒,气势汹汹。
“……”嬴政哑然失笑,轻轻摆手,安抚熊启:“是嬴政失言,还请昌平君见谅!”
“哼!”见嬴政低头,昌平君心中的不忿也减弱了不少,冷哼一声,语气沉闷,说道:“公子有什么话直说便可,无需再拐弯抹角!”
“好!”嬴政亲和一笑,随后转身来到池塘边,指着池子里的鱼群,向熊启说道:“昌平君请看,我这池鱼如何?”
熊启走到跟前一看,没有领会嬴政的意思,当即皱眉问道:“公子难道就为了让本君看这些池鱼吗?”
“昌平君不知,这池鱼之中,另有一番故事。”嬴政眸中神光闪动,瞥了熊启一眼,扭头看向池中,自顾自说道。
熊启被嬴政这一眼看得心神一震,慢慢静下心来,耐心听候。
“嬴政这院落,在刚入住之时,池中仅有一群金色小鱼。金鱼同种同属,在这池中过得也还算清静。”
“可前几个月,内侍府又进来了一批鱼子,放入了这个池中,原先金鱼的地盘被彻底打破,格局重新划定。”
“那个时候,这池 有金、黑、白、红四种鱼子。四种鱼子起先各不相容,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开始有了接触。”
“这四种鱼当中,金鱼最为本分,虽然是这池子原本的主属,但却并未欺压新入的鱼子,每天只是游玩觅食,不惹他事。”
“白鱼斑杂,虽不同种属,但好在性格温和,与金鱼倒是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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