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清人心!”
“亲近之人再好,自己自身也要有理智的思维和敏锐的眼光,若只知道一昧地听任亲信之言,而不坚信于心中所向,那样不管你心有多高,终不会成势;而对于一些小人,用得好了,却是比任用亲信能臣的作用还要大!”
“我看不见你所谓的人心,也不想去看。我只知道,胡姨娘是好人,福伯也是好人,而你辜负他们却反而成全吴孙那等小人,甚至连心中所想都隐瞒于福伯,这就是你的错。”小孩的心思总是这般的简单,没有尔虞我诈,只有对亲近之人无条件地信任。
在嬴政的心中,胡雪儿对其亲若母子,福伯虽然知之甚少,但从这几天的观察中,就让嬴政觉得其是一个可敬之人,而赵诗雨却不对这两人推心置腹,对此,小嬴政的心中颇有些不忿。
嬴政这番天真的话语,听得赵诗雨心中一暖。赵诗雨心中知晓,这是嬴政关心福伯胡雪儿之言。
但是,为了教导这位日后的“伟大帝王”,赵诗雨只得慢慢解释:“是非对错自古无绝对,你心之言我心之语,谁又能真正中正地分辨出孰对孰错呢?就像是追杀你等的人,对你而言他是坏人,但对他而言,你与赵夫人不也是他们心中杀之而后快的仇人?虽说祸不及家小妇孺,但是人心难测,又有多少人会遵守于世俗时规?”
赵诗雨顿了顿,接连说了一大堆有些口干,便伸手接过一边小绿奴递上的茶水,微抿了一口,接着道:“就拿福伯他们说吧!你觉得对其不做隐瞒、敞怀相告是对的,但却忽略了福伯心中对吴孙等人的恨意,虽说短时间之内不会出现什么变故,但长久以往,这番情绪难免不会被其强加在所做之事上面,到头来若因此而断送了我心中所想,你觉得福伯是对还是错呢?”
“这……”现在的嬴政才只是六岁稚童,虽说心智较一般少年更为成熟,但哪里是赵诗雨的对手,几句话下来就被赵诗雨说得哑口无言,低头思忖。
见此状况,赵诗雨趁热打铁:“小政子啊,我知道你于福伯之心是好,但若是只顾偏激行事,最终却有可能做错事!这便是因为你没有看清人心的弊端!!不过这不怪你,你还小,以后要学的还有很多。。。”赵诗雨自顾自地说道,却是没有发现在自己说嬴政‘还小’的时候,一旁的嬴政翻得大大白眼。
“御下之道在于恩威并施,有识人之明。福伯于我,不只是一个亲信之人,更是父亲手下管事,也是我手下的管事。对其亲近照顾这是我对他的爱护;我将所有的事项都交于他手,甚至是我的生活之事都交于他来操持,这是我对他的信任;而我对他隐瞒了心中谋划的巨细,并且不惜以威势或策略让其遵照我的意志,这便是我对他的手段!”
“只有如此恩威并施,才能在任何的大局势之下,明悟当前!也正因为此,才能让手下之人在办事的时候能够心有所忌,不敢贸然依照自身的情绪而违背我所制定的规则。也正是如此,行事才能大势可期。而这,就是帝王心术的基础:识人用人、审时度势之道,你可听懂?”一大锅鸡汤灌下来,不知道小嬴政有没有听懂,赵诗雨是感到有些口干舌燥,拿起漆碗就开始对付。
这一字一句,在嬴政的心里却重若万钧。
听闻了赵诗雨的‘御下之道’,嬴政心中突然觉得,这位看起来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黄毛丫头”,却是有着自己望尘莫及的心境和才思。
嬴政以前也见到过不少所谓的“士子才人”,但却从来没有见过有哪一人像赵诗雨这般高谈大论,其言论虽说有一些违背君子之道,但是却让嬴政心中起不来一丝丝的反驳之声。
细细品味之下,顿时感觉到这三言两语之中所隐藏的大智慧、大道理,让嬴政不免心折其中,并且开始对赵诗雨所言的‘帝王心术’上了心。。。
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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