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
另一城区,太卜令府邸当中。
徐福正于自己的客殿内静坐,焚香神游,衣冠整洁,已经是要入睡的时间了,却还未宽衣入眠,像是在等着什么。
这时,殿外传来的声音,让徐福心中一震,眸光蓦然大亮。
“徐福先生,嬴政有事请教!”
一听这话,徐福连忙蹦起身,快步来到殿门口,映入眼中的正是嫡公子嬴政。
嬴政身上依旧是那一身正服,就是衣着上有些尘土,看上去赶来地挺着急。
徐福一见到嬴政,连忙侧身一引,笑着说道:“公子,茶水已备好,恭请公子落座!”
“……”嬴政一听,面色微动,但没有在此出声,闷头从徐福身边走了进去。
随后,徐福将殿门轻掩,来到嬴政对面的座位上,抬起水壶,为嬴政斟上一碗茶水,说道:“寒舍简陋,徐福身为修道之人,屋内也没有酒水,唯有苦茶些许,为公子解酒解腻,润润肺腑。”
说完,将倒好的一碗清茶推到了嬴政身前。
对此,嬴政只低下眼睛看了看,没有伸手去接,而是接着扫向对面静坐含笑的徐福,问了句:“先生知道嬴政要来?”
“呵呵,徐福不过是瞎猜了一下,碰巧罢了!”徐福打了个哈哈,不骄不躁,很有高人风范。
“嬴政看先生神色自若,对嬴政的到来始终没有半分波动,看起来不像是猜测而已!”嬴政不依不饶,接着追问。
许是被嬴政问得无言,徐福笑着说道:“公子方才说有事请教徐福,不妨先说说何事?”
听闻后,嬴政也没再深究方才之事,转而问道:“先生今日国宴之上所说的天象所属,是不是父王令尔等编纂出来的?”
“公子不信这些天象之变?”徐福反问了一句。
嬴政想了想,说道:“嬴政只是不相信,父王会在不知丝毫内情的情况下,便让先生在大殿上尽抒天象蕴意!”
“呵呵~~”徐福笑了笑,对嬴政的说法也甚为同意:“自古天象占卜,都是王者一人之心衡之。像秦王这样的,在大殿之上当着群臣的面告诸这等玄奥之事,确实是少见!”
“先生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嬴政再次追问道。
徐福听后哑然失笑,说道:“公子所言不差,这天象之变,确实另有隐情。今日国宴上当庭诉说,也是王上早就知会过太卜府的。”
“这么说来,所谓天象都是虚妄之言了?!”嬴政舒了口气,这样一来就解释得通了。
嬴政先前在子楚面前说起过,自己想出宫居住。子楚当时也应准了。
本来嬴政以为,此事也不过是随随便便地通知一下,在宫外购下一个院子而已,却不想子楚所答复的,却是建府参朝,行太子职权!
嬴政方才就一直在想,子楚会不会是故意策划了此事,借着天意之名来达成让自己行太子之权的目的。如今看来,显然是有这回事了。
“公子不信天命吗?”见嬴政似乎不怎么待见天命一事,徐福忍不住问了句。
嬴政闻声,不假思索地回答:“自古大道之行不问凶吉!天命对于强者而言,不过是若有若无的光环罢了。若信了天命虚论,便不再有争强之心,反受自身所桎梏!嬴政,不想被天命自缚手脚,从而甘附于蝼蚁。”
“从天而颂之,孰与制天命而用之?!”徐福听到嬴政的话,却愣了一愣,看着对坐沉思的嬴政,蓦然说了句:“公子,与王上何其相像啊!”
“什么?”嬴政眉头一皱,疑惑问道。
“在向王上进言天象之变后,王上,也曾在徐福面前说过类似的话!”徐福感叹了句。
“你说什么?”嬴政身子一震,眼中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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