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庆王妃面色轻松了些,但是想起唐聿野那混不吝的德行,又发起愁来,聿哥儿动情至深,大大超乎她的想象。
她绝对不能做那棒打鸳鸯的棒子,否则定会伤及母子情分。
庆王妃看向太后,眸色一荡,
“母后,您说该怎么办?儿媳全听母后的。”
太后思忖片刻,悠悠道:
“哀家瞧着,她不是个简单的角儿,如你所说,此女家世颇低,做不得正妻,待会儿让哀家仔细瞧瞧,如果还过得去,不妨做妾吧。”
三言两语,谢锦姩做妾的事就定了六成。
闻言,庆王妃沉思几许,做妾?
正妻万万不行,做妾倒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她还是接受不了儿子为了谢锦姩用‘断袖’来骗她这件事,所以见了谢锦姩就生气,即便王府同意她做妾,也得好好敲打一番才是。
“全凭母后做主吧。”
而此时,谢锦姩已经穿戴整齐走了进来,她的脸色多了几分不自然,强行掩饰下去。
量谁被一丝不挂的剥了个精光,也不能装作没事人一样。
庆王妃兴师问罪:
“谢锦姩,本王妃问你,昨天晚上你们因何私会?都说了什么?”
她这语气十分不善。
谢锦姩想起昨晚一切,她的心跳漏了一拍,跪地道:
“回王妃,郡王在与我告别,并无其他。”
“并无其他?深夜时分,一男一女,你跟我说并无其他?谢锦姩,你身为女子,难道不知道何为洁身自好?何为礼义廉耻?”
庆王妃那冷冰的眸子多了几分憎恶,即使敲定了她做妾的事,也不能轻易饶了她。
谢锦姩掐紧手心,这话实在羞辱,
她稳住心神,坚声说:
“王妃娘娘已经验过了,确实并无其他。郡王痴缠,深夜都要翻窗而入,臣女惶恐,实在不敢大肆宣扬,还望王妃恕罪。”
谢锦姩这话的意思,意在说明明是你儿子追着不放,怪她干甚?
谢锦姩想骂娘,唐聿野给她带来了一个不小的麻烦,偏他还甩手出了远门。
不过,打死她也不敢骂,那人的娘就在这坐着呢。
庆王妃当然能听明白谢锦姩此话深意,谢锦姩的意思,不就是再说是她那便宜儿子紧追不放吗?
“放肆,你还有理了?好端端的,他为何偏偏痴缠于你?还不是你蓄意勾引!”
庆王妃现在十分后悔,她就是对谢家太好了,过于亲近,这才让谢锦姩有了可乘之机。
“王妃恕罪,臣女不得不为自己辩解一句,如果郡王是能被随意勾引的人,只怕现在妾室通房也该有百十数人,知子莫若母,王妃娘娘应该是最了解郡王的人。”
闻言,庆王妃的目光闪了闪,一时想不出如何反驳她这话。
聿哥儿确实不是那种贪图美色之人,可说一千道一万,他还不是对谢锦姩着了迷?
“哦?”
太后的目光锋利,“这话倒是真的,不过,也未尝不是你手段高明啊。‘断袖’一事,你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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