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任元问道。
“我当然不能走啊。”天良子理所当然道。
“留下来又能做什么?”任元闻言有些激动道:“除了搭上自己的命,甚至不能多救一个人!”
“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啊,我河伯祠门口的楹联上,写的是‘保此方风调雨顺,佑斯地物阜民康’。”天良子却目光坚定地,望着那数千瑟瑟发抖的百姓道:“我不能太平无事的时候说大话,这种时候却不认账啊。”
“哈哈哈,说得好。”这时,一个穿着绿色道袍,仙风道骨的秃顶老人家,忽然从地下钻出来,把阿瑶吓了一跳。
“这位老爷爷,恁是何方神圣?”
“你们俩小家伙,把老夫头发都拔光了,居然不认识我?”老人家拿着手中的柳木拐杖,敲了敲她的脑袋。
“柳中君?”阿瑶目瞪口呆道:“恁能化成人形啊?”
“笑话,他都修炼四百年了,能化成人形很稀奇吗?”天良子说着,却担心的看一眼柳中君。
柳中君递个眼色,他这才打住话头。
“老爷子怎么来了?”这时任元问道。
“老夫成精修行全靠百姓香火,不来怎么能行?”柳中君理所当然地笑道:“不然会遭天谴的。”
“别看这老东西平时话不多,洗脑的本事一个顶俩。”天良子苦笑道:“我就是受了他的影响,才会越来越一根筋的。”
“不过阿瑶,你已经不受香火,不沾因果了,”柳中君慈祥的看着阿瑶和任元道:“没有必要留下来送死,和阿元快点走吧。”
“不是,咱们一群乡下小怪,有必要觉悟这么高吗?”任元虽然感动,但实在不想看到两位长辈白白送死,便用重话劝道:“而且关键是没有意义啊!”
“你也说了,咱们是粗鄙的乡下小怪,哪懂什么有意义,什么没意义?”天良子笑道:“觉得该怎么干就怎么干!”
“呵呵呵……”柳中君拢须颔首道:“就图个心安。”
“好吧,那两位老前辈,咱们就此别过。”任元劝说无果,无奈的点点头,跟两人抱拳道别:“我会跟乡亲们说你们的事迹的。”
“对对对,这很重要。”天良子高兴道:“得让乡亲们知道,他们的香没白烧。”
“呵呵……”柳中君慈祥的笑着,朝两人摆摆手。
“师姐,咱们走吧。”任元有些紧张地看向阿瑶,生怕她也做傻事。
“哦……”阿瑶明显很矛盾,但还是点了点头,拜别了两位老前辈,跟着任元下山去了。
~~
两人骑着豹子,阿瑶抱着猫,行在空空荡荡的乡道上。
气氛从未有过的压抑,就连花狸猫都老实住嘴。
还是任元打破了长久的沉默,骂道:
“他妈的,怎么走得越远,罪恶感越重?!”
“怎么讲?”花狸猫问道。
“刚才在山上一心想走,但真走了心里又难受,觉得不该丢下那两个老货。”任元郁闷叹气道:“还有那些乡亲们……”
“其实,咱原先也吃过一段时间的香火……”阿瑶这时也轻声道:“咱也不该赖账的。”
“那你还跟我走?”任元问道。
“咱不能让你一个人走啊,那阿元该多可怜呀?”师姐苦着脸低着头,恨不得把自己分成两半。“可咱也觉得,咱要这么走了,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就是就是。”花狸猫点点头,爪子搭在任元肩上道:“好兄弟一辈子,你要不做人,咱就陪你一起不做人。”
“什么叫不做人,会不会说话。”任元白它一眼,叹气道:“行吧,合着就我一个坏人。”
“不是不是,阿元,咱们会一起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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