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实话。
“再说,朱隶敢来,必有回去的能力,你说杀他就能杀他?他那天酒喝的比我还多,你看他临走的时候,脚跟不浮,上身不晃,在那种情况下都无机可乘。”
盛庸点点头:“这个人实在太强了。”盛庸要是知道朱隶出了城,不仅是被燕飞抱回营帐的,还在床上躺了一天,连苦胆都差点吐出来了,一定不会这样认为了。
“可惜他跟错了燕王,如果他能为朝廷所用,率领北伐军,我相信平定燕逆指日可待。”盛庸接着感叹道。
“盛大将军不必妄自菲薄,北伐军在你的带领下,平定燕逆也一样指日可待。”铁铉鼓励道。
盛庸苦笑了一下:“眼前就是个难题,一封信就让城里人心乱了,我们守城靠的就是众志成城,如今人心乱了,即使他不用水攻,我们也守不了几天了。”
“他们不会用水攻,朱隶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搅乱我们的人心。”
盛庸看了铁铉一会,叹了口气:“就算我现在到外面说,燕军这封信只是恐吓,不会这样做的,也没有人信我。”
“他们会使诈,我们也会。”铁铉的眼中泛出狡黠的光芒。
“我们?”盛庸眼睛一亮:“计将安出?”
铁铉低声将自己的计划讲给盛庸,盛庸边听边点头,最后一拍大腿:“好计!”忽然想到什么,“可是朱隶……”
“这个我也想到了。”铁铉又低声解释几句。
盛庸哈哈笑道:“就这么办,铁布政使,你的计谋比朱隶的高明。”
铁铉也笑道:“过奖过奖,但愿能成功。”
“如此周详的计划,一定能成功!”盛庸满怀信心。
***
京师南京,中山王府。
花园的凉亭中,徐妙锦一手拽着宽大的衣袖,另一只手在研墨。一位身穿月白色长袍的人望着池塘中的荷花,挥笔作画。
画中亭台小桥,莲蓬荷花、水波微恙,倒影粼动,很生动的一副水墨画。
“陛下。”徐妙锦递过一条干净的手巾,朱允炆接过:“如何?”
徐妙锦欣赏着画,赞叹地点点头:“当年我们一起学画,陛下不如妙锦,如今却比妙锦强了很多。”
“业精于勤荒于嬉,朕天天绘画,自然比你强。”朱允炆得意地笑道。
“陛下,济南已经被围了三个月了。”徐妙锦接过手巾,低声说道。
“已经三个月了吗?三个月还没有被攻破,盛庸真是朕的功臣。”朱允炆欣赏着自己的画,很随意地说。
“三个月了,陛下的援兵还没有召集起来吗?”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谁带兵,你大哥吗?”朱允炆尽量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走到一旁的桌子旁端起一杯凉茶喝了一口。
“陛下……”
朱允炆烦躁地打断她:“朕难得清静,你一定要提这件事吗?”
“但是济南全城百姓在等待陛下的援兵。”
朱允炆放下茶杯,转身就走。
“陛下,朱隶传来口信……”
朱允炆迈出的脚步陡然停住,低声问道:“说什么?”
徐妙锦犹豫了一下:“失望。”
朱允炆深深吸了口气,忽然转身,大声吼道:“他失望什么?朕不派援兵不是正和他意吗?他可以一口气拿下济南,再下兖州、徐州、凤阳、最后拿下南京,他不就是要皇位吗?给他,朕不稀罕!”
徐妙锦静静地等着朱允炆发泄完,才缓缓地说:“陛下,你知道朱隶不是那个意思。”
朱允炆的胸口剧烈低起伏着:“不是这个意思什么意思?他如果还关心朕,为什么要帮朱棣,你知道李景隆回来说什么吗?他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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