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颇有几分石小路的性格,沈洁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将这个小丫头带在身边的,以前的那个小丫鬟,出海前已经安排她嫁人了。
入夜,朱隶穿上久违的夜行装,悄悄潜进了县衙门。
宋天奇的遗体安放在大堂。几个衙役坐在堂前守夜,虽是盘膝坐着,似乎都睡着了。
朱隶落在大堂门前,看看左右没人,一个闪身,穿过守夜的衙役,飘身来到宋天奇的棺木前。
看着棺木,朱隶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这段时间总与楠木打交道,对楠木有了不少认识,这个棺木虽然上了厚厚的漆,掩盖了木头本身的纹理,但朱隶仍然认得出,这是楠木。
楠木是很珍贵的木材,即使是朝中的重臣,也很少有用楠木做棺材的,一个小小的知县,竟然用楠木做棺材。
伸手推棺材盖,朱隶心中又是一怔,棺材钉上了。
依照风俗,棺木下葬的那一天才钉棺,怎么这么早就钉上了?
朱隶望了一眼堂下守夜的四个衙役,仍然一个个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朱隶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右掌,盖在棺木的钉子上,之后缓缓抬掌,钉子竟然随着手掌地抬起慢慢地被拔出。
半个时辰后,钉在棺木上四枚钉子都被朱隶用掌力吸了出来。
抹掉一头的汗水,朱隶轻轻地推开了棺盖,向内望去,棺材中空无一物。
竟然是个空棺!
“kao!”朱隶狠狠地骂了一句。合上棺木,抬手又将四枚钉子按进棺木中。
堂下守夜的四名衙役仍在睡梦中。
朱隶一个闪身,离开大堂,飘身上房,转了一圈后,顺原路回到了客栈。
听到敲门声,沈洁打开门,见朱隶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疲倦地站在门口。
“你干什么了?累成这样。”沈洁忙将朱隶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扶着他走到床边。
“棺材里没人。”
“什么?”沈洁没反映过来,追问了一句。
“宋天奇不在棺材里。”朱隶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
“宋天奇没死?”
朱隶点点头。
沈洁倒了热水,将手巾绞湿了轻轻为朱隶擦着汗:“宋天奇诈死,说明这件事情跟他必然有拖不了的关系,他躲得了,他舅舅如何躲?”
“先找到他再说。”朱隶说着话闭上了眼睛,任沈洁帮他拖下夜行衣。
宋天奇失踪了,青县的线索就算断了。
朱隶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醒来时,房间内没有人,沈洁的声音从隔壁传出来。推门走进去,沈洁、小翠、程刚三人都在。
“你醒了。”看到朱隶进来,沈洁迎上去拉起朱隶的手臂,“还累吗?”
“没事了。”朱隶微微一笑。
“老爷,您请坐。”小翠殷勤地倒上茶。吴晨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不可暴lou了朱隶的身份,因而小翠和程刚有人没人时都称朱隶老爷,免得在人前说漏嘴。
“老爷,上午夫人、小翠和小的分别出去打听了一下情况,宋县令是昨天上午在衙门前,被人用粹了毒的飞镖射中,抬进衙门没多久就毒发身亡了。”程刚汇报道。
朱隶望了一眼沈洁,见沈洁微微摇了摇头,知道沈洁并没有把棺木中无人一事告诉小翠和程刚。
“当时衙门口情况很混乱,等了一天一夜的农户见县太爷出来了,都死命往前挤,衙役拼命拦着,因而没有人看到是谁发射的毒镖。”小翠也争着将自己打听回来的情况报告给朱隶。
“宋县令身中毒镖后,场面更为混乱,不少人见死了人,还是县令,都吓跑了,幸亏一个叫施大壮领班衙役,当时还算镇静,领了十几个皂隶,抓了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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