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没有异议,可以在上面签字。”朱隶使了个眼色,吴晨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给那个会汉语的蒙古人。
那人拿着欠条看了半天,忽然双膝一软,跪在朱隶面前:“谢谢王爷,小的明天春天一定把肥羊送上。”
说完话,接过吴晨递给他的毛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并按上了手印。双手举过头递给朱隶。
朱隶看了一眼:“你叫扎德雷?”
“是,王爷。”
朱隶指着马智杺:“认识他吗?”
扎得雷抬头看看马智杺,点点头。
“他姓马,是燕角楼老板,你明年春天把羊送到他的店里就行了。”朱隶说着话,将那张扎德雷签字的欠条递给马智杺。
马智杺没想到朱隶竟然把欠条给了他,却也没说什么,仔细叠好放进怀里。
燕角楼,南海戏鲸。
吴晨、石毅伴着朱隶左右坐下。
马智杺亲自泡了一壶洞庭香,在每个人面前放了一杯。
朱隶端起茶杯,深深地闻了一下,忽然想起什么,目光炯炯地望着马智杺:“你泡的?”
马智杺迎着朱隶的目光点头。
朱隶玩味了看了马智杺一会,勾唇一笑,垂下眼眸细细的品尝洞庭香幽香、回甘的味道。
马智杺也不说话,指挥侍女上了几样小点心,吴晨一看不自觉地笑了,都是朱隶平时爱吃的。
石毅看了马智杺一眼,转向朱隶问道:“王爷为什么额外送给那几个蒙古人一车粮食?”
“那个叫扎德雷的,是北面第二大盟兴隆盟盟主的弟弟,兴隆蒙大约有三千多人,三车粮食确实不够他们吃的,就是四车也不富裕。”朱隶手指玩弄着茶杯底,嗓音低沉地说道。.lnㄚ.nt
石毅沉思了一会,望着朱隶道:“王爷是怕……”
朱隶点点头:“把人逼上绝路,就会铤而走险,扎德雷与你们冲突这件事,倒是提醒了本王今年冬天边塞问题是个大问题了。”
马智杺插话道:“今年的粮食普遍欠缺,蒙古人一定有很多收不上粮的,王爷准备怎么办?”
“借,开仓借他们一些粮,明年再往回收。”朱隶放下茶杯,起身走到窗前,这是个饮鸩止渴的办法,治标不治本,而且朱隶根本没有那么多粮,去满足周边所有的蒙古人。
石毅同样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怎么借?”
按现在的粮价借,肯定借不出去,我们粮食欠收,他们牛羊今年的收成一样不好,按去年的粮价借,朱隶没有那么多粮。
“北面四个大盟,按去年的粮价借,其他的流动蒙古包不借,愿意买可以用今年的价格买。”朱隶说这话的时候,心中有点鄙视自己,明显欺软怕硬嘛。
但从一个王爷的角度出发,这种做法对目前的局势最有利,只要四大盟不动,其他的小蒙古包真要来抢粮,驻防的护卫队足能应付得了。
石毅叹了口气,他理解朱隶这样做的无奈。
“石毅,你收了好多年粮了,在山谷你也管中粮,你说这几年的收成,为什么一年比一年差?”朱隶转过身,神态凝重地问道。
石毅皱皱眉头,沉思了片刻说道:“这个问题我也想过,我觉得主要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周边几个种谷物的乡,都是这几年军事屯田后安定下来的,这些乡民原本都是军户出身,一来不会种田,二来不知道能在这里住多久,因而没有长久打算,土地不追肥,田间管理差,产量自然是一年不如一年;另一个原因是这几天风沙太大,土地有沙化现象,产量也随之降低。
所谓军事屯田,是永乐帝登基后实施的一项政策,让靖难后的部分驻边部队,开垦荒地,耕种谷物,自给自足,这一政策,大大缓解了新政权上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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