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肩骨受伤,并没有伤到内力,你还是省省吧,我来回答。”燕飞的脸色淡淡的,语气也很冷淡,朱隶却感到融融的暖意从心中升起,眼眶有些发胀。
“挪一挪,别占着地方。”看着朱隶望着自己发呆,燕飞不耐烦地拽拽朱隶。
“哦。”朱隶借着向洞里移动,将涌上心口的堵硬压了回去。
重新获得燕飞的友谊不容易,朱隶知道,自己已经迈出了第一步。
想过永乐帝可能有一天会不再信任自己,也想过沈洁、小芸和索菲亚她们可能有一天不再依恋自己,可从来没有想过会失去燕飞的友情,知道燕飞失忆并且永远不可能恢复的时候,朱隶觉得自己的心一下空掉了一半,这几年跟燕飞虽然天南海北,天各一方,两、三个月才通一次消息,但朱隶知道燕飞好好的,心里就很踏实。
看着燕飞那陌生的、带着防备的目光,朱隶心里非常难受,只要那目光重新变得温暖、信任,朱隶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与燕飞打赌,当然是为了尽量减少流血,但真得打个你死我活,燕飞对朱隶的目光就更会防备和陌生,甚至还会带有憎恨,那是朱隶无法接受的。
楚暮等十多个人发出那一声响雷般的呼唤后,大家一起支起耳朵,静静地等待回应。时间在等待中总是过得非常漫长,楚暮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胸口了,腿也站酸了,山中除了风声,没有一点回应,望向大家,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焦急。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大家的心也一点一点下沉,为什么没有回应,是再没有力气回答了,还是大家都听错了,无论那个理由,大家都不愿意接受,刚才那声回应,虽然不能肯定,但大家都觉得是朱隶发出来的,不再回答,是不是朱隶伤得很重?可是这漫山遍野的,天已经黑了,再不回答,上哪里找他们去。靈魊尛説
就在大家等不下去了,决定再喊一声的时候,一声浑厚的声音破空而来:“我们在这里”
楚暮不知道自己的眼泪什么时候留下来的,只知道流到嘴角的水不仅咸咸涩涩的,还有一丝丝甜。
“你们两个,去通知张将军和吴晨,剩下的人,随我扎火把,做结实的草藤。”楚暮吩咐完,返身走到山涧边,冲着山涧大喊:“王爷,我是楚暮,坚持一会,我们就来”
燕飞与朱隶换了位置,冲着山崖用丹田之气喊完,回手握住了朱隶的手,一股内力缓缓输入朱隶体内。
朱隶浑身一僵,随即将头冲向洞内。刚刚强压回去的热泪再也忍不住,顺着面庞流下。
朱隶以为,再也不会有这种熟悉的暖流流入体内,就算重现获得了燕飞的友谊,燕飞也不会再以这种方式为他输入内力。
吴翰文则对燕飞的举动,投来一道担忧的目光。
燕飞对自己的动作也有些吃惊。朱隶内力损耗太大,倒是燕飞经过一天的调息,内伤已大好,本是有打算帮助朱隶恢复些内力,但正常的应该用传统的方法,双手抵住对方的背后大穴,让内力缓缓输入,这种以手掌劳宫穴相对输入,很少有人用,因为一旦配合不好,很容易导致真气走岔,以致一方或双方都走火入魔。
但以手掌劳宫穴输入的方法,非常方便,且不用特别占用时间,行走,共骑时都可以使用,如果是一对配合默契的两个人,还可以在对敌的时候同时使用,两人内力互通有无,即使一方已经受伤,也可以像好人一样自由使用内力。
除非一方伤势过重,平时朱隶和燕飞习惯了手掌劳宫穴相对,为对方输入内力。
习惯地握起朱隶的手,很自然的输送内力,但当燕飞意思到自己在这么做的时候,心中不仅生出重重疑问,再次问自己,是不是曾经认识朱隶,难道自己的记忆,真的出了问题?记忆不在了,可是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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