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上了皇帝。
“你觉得,如果艺宗皇帝当初认回燕飞,燕飞还能活到今天吗?”谢念琼说得轻飘飘的,朱隶却感到异常得沉重,皇室争权,绝对是天底下最肮脏,最黑暗是事情。
艺宗在位仅仅两年之后,就将皇位让给了他的弟弟恭宣王陈曔,既后来的睿宗,这其中有什么缘故,已不是外人所能知道的,艺宗始终没有认回燕飞,当有他不得已的苦衷。
但他一定想不到,他死后,燕飞还是逃不开作为陈朝皇子的身份。
“十多年前,你为什么要下蛊毒害燕飞?”当年要不是吴翰文的母亲相救,燕飞早已作古了。
“并不是一定非是燕飞,你和燕飞两个人,下在谁身上都行。”谢念琼不愧为杀手组织的鼻祖,说起杀人的话题,比讨论天气还轻松。
“为什么?”朱隶脱口而问,谢念琼却没有回答,只是笑了。
朱隶问得太愚蠢了,朱隶对于当时燕王及燕军的作用不言而喻,伤他或者伤了燕飞,都会让他不得不离开燕王一段时间,这对燕王和燕军都是不小的损失,如果死了,当然更有利。
谢念琼这样做当然不是为了帮助朱允炆,朱隶明白,谢念琼的目的是希望朱允炆和当时的燕王拼个两败俱伤,他好坐收渔翁之利,只是可惜,朱隶和燕飞离开燕王的那一年,朝廷并没有抓住时机,没打硬仗,更没有出现谢念琼希望的两败俱伤,而朱隶和燕飞回来后,燕军更是一改劣势,仅在几个月的时间里攻下了南京。
“当年在奉天殿,使用催眠术迷惑允炆的人,可是你?”朱隶冷然问道。
谢念琼一惊,脱口而问:“你从何得知?你见到朱允文了?”
谢念琼对朱允炆使用催眠术的事情,只有三个人知道,谢念琼,朱允炆和徐增寿,徐增寿死了,朱隶知道此事,只能是朱允炆说的。
“允炆已经走了,他的后半生,过得很安逸。”安不安逸没有人知道,朱隶这样说,不过是自己安慰自己。
“我当年是想把朱允炆带走的,让朱棣当不了皇帝,可惜还在败在了你的手上。”谢念琼叹息了一声。
是败在朱隶手上,还是败在历史手上,朱隶不知道。
“是你杀了我四哥。”十多年了,朱隶想到徐增寿,心口的血还在缓缓流出。
“他死得其所。”
朱隶长叹一声,谢念琼说得对,四哥死在允炆手上,一定是无怨无悔。所有这些人中,徐增寿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朱允炆。
“那天随你去奉天殿的另一个人是谁?”朱隶问道。
“你认识。”谢念琼只说了三个字。
吴翰文,朱隶一直不希望是他,但确实是他,是他在四哥的后背上印了上清晰的掌印,是他最终将四哥送上了允炆的剑锋。
朱隶用手扶着头,头又开始疼了,拼命的疼,却还是比不上朱隶胸口疼。
“四哥。”张辅看到朱隶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密密的汗,关切地叫道。
药王也赶紧走过来,伸手探查朱隶的脉动。
半晌,药王取出一个药丸,塞入朱隶的口中。
“你不用费心了,他活不过今天,这里的人,都活不过今天。”谢念琼好整以暇地说道。
“你呢?”朱隶抬起头,依旧锐利的目光望着谢念琼。
“我老了,有你们这些人陪葬,我死也没有什么遗憾的。”谢念琼悠闲地说道。
谢念琼的话并没有引起大家的惊慌,都是经历过风浪的人,明知谢念琼不会是危言耸听,但只要看到朱隶镇定的神情,就知道朱隶早已有所准备,就算事出朱隶的计划,不得不面对生死,这些人也都能做到坦然面对。
“你杀了燕飞,谁在为你统领安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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