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才知道小王爷要干什么。”吴翰文继续说道。
朱隶眼圈红红的,头向上仰着,努力压制着不让眼泪流出来。
陶鸿泰说过,由于燕飞大脑中的蛊虫死了一些,燕飞记忆中最深刻的东西,随时都可能冲破禁锢,燕飞此时的反映,就是潜意识中迫切地想记起朱隶,因而他非常想跟朱隶呆在一起。
可如果燕飞真的和朱隶呆在一起,甚至不需要什么过激的事情,只是朱隶一句话,一个眼神,都有可能让燕飞想起一切。
若燕飞短时间内再次想起一切,就算陶鸿泰守在燕飞身边,蛊虫也不可能迅速繁殖,等待燕飞的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白痴,一个是脑死亡,就是植物人,直至死亡。因为明朝没有什么静脉注射,只是靠口对口喂,喂进去的东西实在有限,很快会因为营养严重匮乏而死。
事情发展到今天,朱隶至少在三、四年内,不能让燕飞看见他。
“吴将军,”朱隶起身握着吴翰文的手,“可以叫你翰文吗?”
吴翰文身躯一震,重重地点点头:“王爷。”
“燕飞我就交给你了,你们诈降失败,被本王擒拿,算是七擒,本王和燕飞的赌约生效,剩下的事情,张辅会替本王做好的。”
吴翰文反握朱隶的手:“王爷放心。末将不会让王爷失望的。”
张辅也把手放在朱隶和吴翰文手上:“四哥放心,小弟会处理好一切。”
朱隶点点头:“本王暂时去沐王爷的大营中住一段时间。跟燕飞说,本王接到密旨,回南京了。”说罢对着吴晨吩咐道,“收拾东西,我们现在就走。”
燕飞休息的隔壁院落,陶鸿泰已经回来了,正在房间中守着燕飞,看到朱隶、吴翰文、张辅等一行人走进来,陶鸿泰和萧侗、楚暮迎了出去。
“王爷,您不方便进去,国公爷随时都可能醒过来。”陶鸿泰伸手阻拦道。
朱隶透过窗户,望着安静地躺在床上的燕飞,半晌低声问道:“他怎么样?”
“在下检查过了,蛊虫仍然很活跃,没什么问题。”陶鸿泰回答。
朱隶拍着陶鸿泰的肩膀:“鸿泰,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很多事情不是用对错就能判断的,从今往后,翰文将成为燕飞的左右手,本王也恳求鸿泰尽可能留在燕飞身边一到两年,本王希望你们两人摒弃前嫌,联手协助燕飞管理交阯,让交阯的局势稳定下来,战争最大的受害者始终是平民百姓,相信你们都有一颗为百姓做事的心。”
吴翰文望着陶鸿泰伸出了手,陶鸿泰犹豫了一下,终于握住吴翰文的手,吴翰文手腕向怀内轻轻一带,两人彼此拥抱,互相拍着对方的后背。
朱隶也张开手臂,同二人拥抱在一起。
半晌,朱隶松开二人,从怀中拿出千年使者的信物,交到吴翰文手中:“这个信物,本信使传给了你,你现在就发誓,绝不做危害苗疆人利益的事情,绝不以信使的身份,为自己谋私利。”
吴翰文后退一步,对着朱隶跪下,举起右手,伸出两个食指和中指道:“我,长裙族原族长吴金水的孙子吴祖信郑重发誓,绝不做危害苗疆人利益的事情,绝不以信使的身份,为自己谋私利。如违此誓,凌迟而死,不入六道。”
凌迟,也就是千刀万剐,在古代为十大酷刑之一。六道指天道、阿修罗道、人道、畜生道、鬼道、地狱道。学巫术的人都讲究生死轮回,吴翰文说若违此誓,不入六道。就是不再轮回,彻底消失于天地之间,这是非常重的誓言。
朱隶不相信誓言,如果吴翰文真做出危害苗疆的事情,朱隶相信自己完全有能力追回信物,惩治吴翰文。朱隶之所以让吴翰文发誓,是为了给陶鸿泰看的,同时朱隶也知道,吴翰文自己相信誓言,他不会违背自己的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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